朱厚熜都哭了,他覺得王岳最厲害的就是忽悠老太后,老娘簡直讓他灌了迷魂湯,怎么言聽計從啊?
這幾十萬兩花出去,可不是個小錢啊,再說了,小富貴會練兵嗎?
萬一白花了銀子,豈不是虧大了。
朱厚熜眼珠亂轉,不停琢磨著辦法,想來想去,還真別說,讓他想出個辦法來。朱厚熜下了一道旨意,將定國公徐光祚和武定侯郭勛叫了過來。
“朕只想問你們,假如朕給你們一支兵馬,可能練好?”
讓我們練兵?
徐光祚遲疑,郭勛卻是毫不猶豫。
“陛下,臣家學淵源,非比尋常,若是讓臣練兵,不敢說百戰百勝,也能所向睥睨!”
朱厚熜沉吟片刻,又看了看徐光祚。
徐光祚耳目比郭勛靈敏多了,他試探著問道:“陛下,臣斗膽請教,這一次練兵,可是跟天津開海有關?”
朱厚熜沒有否認,沉聲道:“天津乃是京師門戶,如今開海之后,蒼蠅蚊子,什么都進來了,沒有一支強兵鎮守,朕很難放心啊!”
徐光祚頓了頓,又道:“陛下,如今天津開海,乃是王大人全權負責,這練兵之事,越過他,合適嗎?”
朱厚熜搖頭,“當然不是要拋開王岳,只是他以往也沒有練過兵馬,除了去一趟大同之外,就沒有接觸過軍務,朕唯恐耽誤了大事,故此遲疑。”
徐光祚眼珠亂轉,機會,絕對的機會!
要說練兵,他還有點心得,不過他不管怎么表現,也就是個國公罷了。而且表現太好,沒準還扇了王岳的嘴巴,就算王岳練兵不利,估計也不會動搖他天子心腹的地位,既然這樣,何不換個思路呢!
“陛下,過去軍中弊端叢生,戰力不強,身為武人,臣捫心自問,也有做錯的地方。王大人雖然年輕,但他跟隨楊閣老,還有王部堂,學了不少本事。而且臣還記得,上一次討論整軍的時候,王大人還建議以火器為主。臣以為,王大人對練兵,還是有心得的。”
“因此臣斗膽提議,讓武定侯負責一軍,臣愿意給王大人打下手,跟隨著他一起練兵,到時候將兩軍放在一起對比,也好立竿見影,讓人心悅誠服。”
徐光祚說完了建議,就低下頭,等著朱厚熜的裁決……其實他一點都不擔心,這么好的主意,朱厚熜豈會拒絕?
不管他多寵信王岳,也不可能拿著軍國大事胡來。
反過來說,一個新人練兵,的確有些不妥。
他以國公之尊,給王岳當下手,雙劍合璧,新老聯手,簡直珠聯璧合,沒有更合適的了!
“嗯,既然如此,就有武定侯負責一支兵馬,你和王岳負責一支人馬。時間暫定半年,到時候朕會親自校閱,然后決定接下來的練兵事宜。”
朱厚熜沉聲道:“朕這么安排,只是要為國練兵,選拔將才。你們雙方可不許勾心斗角,互相拆臺。朕要的是精兵強將,優中選優,哪怕失敗的一方,若是戰力拔群,朕也會不吝賞賜。”
朱厚熜反復叮囑,他還挺擔心王岳誤會的,尤其是不想讓郭勛自以為是。可聰明過火的朱厚熜忘了一件事,既然這么安排了,雙方就不可能不較勁兒。
從皇宮出來,郭勛就冷哼道:“我說定國公,你可真是機關算盡。你堂堂國公之尊,跑去捧王岳的臭腳,你也不嫌味大!”
徐光祚把臉拉成了一頭老驢,反唇相譏,“郭勛,我是想巴結王岳,這也怪我沒別的辦法。不像你們家,有那么多錢,可以跑去天津大顯身手!”
被揭了老底兒,郭勛惱羞成怒。
“天津那是在商言商,生意上的事情,談不上誰巴結誰!這一次可不一樣。練兵可是我看家的本事,王岳他才多大?我就不信,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