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清了情緒,我手上干活兒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十幾分鐘后,我終于把扯斷的亂線頭全都接上,并且把這臺短波無線電臺和塔臺外面的天線連接上。
“咳咳。
程諾。
你們公司常規用的求救信號是什么?”
我對站在窗前的程諾說。
“你弄好啦?”
程諾見我這樣說,滿臉驚喜的沖過來問。
“嗯。
信號應該可以覆蓋方圓三十公里的范圍。
甚至更遠些。”
我把話筒遞給她說。
“好,太好了。”
程諾接過話筒,清了清嗓子,然后開始呼叫救援。
由于太過激動,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我見自己已經完成了使命,于是伸著酸痛的腰背走到窗前。
“陳,你看那是什么?”
這時,劉洋指著天邊一小片黑云對我說。
“快閃開!”
我盯著那片云看了一會兒,猛的把劉洋拽離窗口。
這時,程諾也驚駭的瞪大了眼睛。
“啊——”隨著程諾和劉洋的一聲驚叫。
一只巨大的海鳥砰的一聲撞在塔臺的鋼化玻璃上。
留下一個迸濺的血花后,掉到塔臺下面去。
但這并沒有阻止海鳥繼續的撞擊。
塔臺半圓形的玻璃墻此時已經完全被海鳥遮蔽。
它們凄厲的叫聲隔著玻璃傳進我們的耳朵里,令人毛骨悚然。
“嘭——”“嘭”——隨著一聲聲悶響。
那些海鳥義無反顧的向塔臺玻璃上撞去。
鋼化玻璃被撞得滿是鮮血。
堅固的鋼化玻璃在這種巨大的撞擊下也像要碎裂了一般。
雖然這些瘋狂的海鳥還沒有沖進來,但可以想象,如果它們撞碎了玻璃,會把躲在里面的我們三人怎樣。
“是不是燈光把那些海鳥引來了!”
程諾尖叫一聲,伸手將塔臺的燈光閉掉。
但是那些海鳥依然嘶叫著在外面圍繞不肯離去。
“把驅鳥喇叭打開!”
我一面緊緊握著工兵鍬,警惕的盯著撞擊塔臺的鳥,一面對程諾低吼道。
程諾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飛撲到操控臺上。
將高音喇叭按響。
我們的耳膜中立即灌滿了那種尖銳的聲波。
那些海鳥似乎也被這種聲波刺激,變得更加瘋狂了。
“嘭——”忽然有一只不知名的尖嘴大鳥撞在玻璃墻的墻角上。
堅固的鋼化玻璃一下子被撞花了。
幸好這種鋼化玻璃的質量很好,并沒有完全碎裂。
但是那支大鳥的頭已經鉆了進來。
“去死吧!”
我抄起工兵鍬,上去照著大鳥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那支尖嘴大鳥的腦袋一下子就被砸扁,以一種古怪的姿態耷拉下來。
玻璃墻已經壞了一角,如果這些鳥再撞下去,恐怕整面玻璃墻都會碎裂成指甲大小的碎片。
“這些鳥究竟為什么要攻擊我們?”
我一面抄著工兵鍬戒備著,一面緊張的想著原因。
就在這時,劉洋一下子把那臺無線電臺的天線拽了下來。
外面的鳥瞬間安靜了下來。
接著它們在高音喇叭的驅逐下,跌跌撞撞的向島的另一面飛去。
“呼——好險啊!”
劉洋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
“劉洋,你怎么知道是無線電信號把鳥召喚來的?”
我余驚未消的問。
“我也是碰巧。
因為你按上天線后那些鳥才來攻擊我們,所以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