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愿意被人脅迫著行事。
與黃毛獸人進(jìn)行這筆交易也是為了程諾和其他幾個人的安全。
可是現(xiàn)在我覺得這只是一個詭計(jì)而已。
只要我交出密碼箱,程諾她們幾個立即就會受到伏擊。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講信譽(yù)了。
其實(shí),我本來也沒打算相信這些獸人。
我這個工薪族平時只抽得起十幾塊錢的煙,此時中華煙抽著更有股白菜幫子的味道。
但是我還是又抽出一顆對著,那半截?zé)燁^并沒有掐熄,而是直接彈到了下面半截飛機(jī)座艙里。
“張存義,人為財(cái)死,鳥為食亡。
你以為我真的在乎趙爽她們幾個,你別忘了,趙爽是你的姘頭,不是我的。
她們死不死和我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
既然咱們說到了這里,那么我就要講一個條件,你讓你身邊那些毛人都給我閃一邊去。
給我留條路,箱子我就放著兒,你們愛誰取誰取。
只要我發(fā)現(xiàn)你跟我玩兒陰的,看著沒?
法瑪斯自動步槍,法國造,我離著一百米都能把這箱子穿的全都是眼子,讓你啥也得不著。”
我叼著煙卷瞇著眼睛對張存義說。
那個黃毛獸人聽不懂我說什么,只是歪著腦袋看張存義。
我沒想到張存義這個外貿(mào)公司的副總也不是白給的,外語說得這個溜兒。
黃毛聽了半天,終于弄懂了我的意思。
然后他傲慢的看了看我,然后用鼻子哼了一聲。
嘴里發(fā)出一種嘰里咕嚕的聲音。
那些男女獸人似乎接到了命令一般,開始向兩邊移動,給我讓出了一面空地來。
“怎么樣?
快把箱子扔給我!”
張存義急忙說。
“切,張存義,我很納悶兒,你著急要這箱子干嘛?
這里裝的是錢吧?
我跟你出來飛了一萬多公里,可就是為了多賺倆錢兒。
箱子很沉,里面要是裝歐元的話,至少得有百八十萬吧?
我必須分一半兒!”
我歪著頭又拿出一根煙來對著,然后把剩下的半根煙頭又丟進(jìn)機(jī)艙里去。
“陳長生,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如果你不交出箱子,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張存義氣急敗壞的吼道。
“哎呀呀,我怕你了成不!”
我鼻子里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那一定是我剛才丟下的兩個煙頭引燃了飛機(jī)上的布制品。
可以想象,再過一兩分鐘,一把火兒就會從這里燒起來,而那些藏在機(jī)艙內(nèi)尸體衣服里的行軍蟻,就會被趕出來。
那些獸人可都光著身子呢,男人胯下那堆東西和女人胸前鼓鼓的兩團(tuán)肉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就不信,那些食肉蟻沖他們撲過去,他們還有心思抓我。
想到這里,我裝著手一滑,將密碼箱一下子扔到飛機(jī)殘骸旁邊。
“對不起對不起,箱子掉了,你自己來拿吧,說話可要算話啊!你拿箱子,我跑路!”
我說著站起身來,將斜跨著的法瑪斯自動步槍橫在胸前,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那群獸人。
“嗷嗚——”張存義看見箱子落地,立即變得激動起來。
他的臉上身上肉眼可見的冒出又黑又粗的毛來,眼眶突出,嘴巴也撅了起來,腰背一弓,如同電影里會變形的狼人一般,瞪著眼睛呲著牙就奔密碼箱撲了過來。
他旁邊的那些獸人本來也都恢復(fù)了人形,此時也都或多或少的顯露出變異的特征。
一股兇悍的殺氣在他們身上無形的彌漫。
這時,我聽見機(jī)艙下面噗的一聲響,接著一團(tuán)椰紅色的火苗從一支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