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
那個傭兵頭目皺著眉頭罵了一句,然后慢慢直起身。
臉上肌肉抽搐著打量著我。
他的桌子上放著一部電臺和一部對講機。
可想而知,他就是用這部電臺來指揮和操控手下的傭兵行動的。
我掃了一眼那半拉開的抽屜,里面什么都沒有。
而房間最里面的行軍床的床頭上,掛著他的皮帶和槍套。
行軍床上,放著一部衛星電話。
這應該是他和上司保持聯絡的工具。
他大概是正在睡夢中被警報聲吵醒,接著忙于訊問那個飛行員而忽略的將武器放在手邊。
因為他根本不會想到,在這個防備森嚴的要塞之中,我會斗膽孤身一人來偷襲。
那個飛行員嗚咽了一聲,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主動面對著墻壁站好。
他大概也想象出是自己把我帶進來的。
幾步跨到那個傭兵頭目身邊,一只手用槍指著他,另一只手將他的手槍摘下,插進自己的腰帶。
同時將那部衛星電話也收入囊中。
“人質在哪兒?”
我用那個毫無感情的聲調低聲喝問著。
“一樓!”
那個傭兵頭目淡漠的回答了一個詞。
像他這樣的年紀還在一線拼搏,看樣子不是缺錢就是實戰經驗豐富。
而從他的反應中可以推測出,他之所以能夠率領這群兇殘的傭兵,一定有非凡的過人之處。
我并不敢輕敵。
而是將他的皮帶扔給那個飛行員。
“把他的手捆起來!”
那個飛行員顯然不相信我會讓他做這樣的事情,他一臉迷茫的看著我。
“媽的,快點!”
我低吼一聲,抬槍在他腳下開了一槍,然后馬上又移過來對準那個傭兵頭目,注意力也全都放在他身上,怕他趁我分神搞小動作襲擊我。
那個飛行員顯然很害怕那個傭兵頭目,但是他已經親眼見我連殺了三個傭兵,知道我下一槍就會要了他的命。
兩害之間選其輕,他還是決定服從我的命令。
那個傭兵頭目沒想到我會控制他的人來捆綁他,羞惱的斜眼看著我。
我見那個飛行員將他的手在背后捆牢,這才上前拿槍把對著他的禿腦袋狠砸了一下。
這一下,是替那個被他摧殘侮辱的女人砸的。
他頭皮一下子被我砸開,血刷的一下流了出來,但是他并沒有喊叫,而是依舊用眼睛瞪著我。
我知道這點痛楚對他這樣的大半輩子在刀頭舔血混日子的老兵油子根本不算什么。
就算我現在把他的胸肉割下來兩條,恐怕他都不會露出害怕或者屈服的態度。
對付這種人硬的是不行的。
除非我能夠拿捏住他的短處。
可是要在短時間內找出他的死穴很難。
我寧愿一槍打死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拷問。
畢竟,外面的那些傭兵隨時都可能驅車回來。
而我這次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出程諾。
“帶我去人質那里!”
我用蹩腳的英語簡短的說。
那個傭兵頭目嘴角抽搐著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邁動腳步向門外走去。
我知道他不是怕我,而是十分聰明的在尋找機會。
如果他現在拒絕我,我就會一槍打死他,自己去找人質。
雖然這樣會浪費一點時間,但這個樓本身就不大,我總會找到那些可憐的幸存者,而他則什么都沒有了。
“你也去。”
我用槍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