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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最終從一只手套上拆下了十幾米長的線繩,但沒有魚鉤魚餌,我還是無法從海里釣上任何東西上來。
饑餓讓我們感到虛弱。
為了減少體力消耗,我們只能干坐在小艇上。
好在風已經漸漸停息,云正快速向遠處飄走。
這使得太陽有機會露出頭來。
并且把熾熱的陽光曬在我們的身上。
此時時間已經是下午。
我們本來濕漉漉的像泡在水里一樣難受。
手腳都發白起皺,可是陽光出來后的瞬間,我們又像鉆進了火爐。
衣服被快速曬干的同時,體內的水分也被蒸發出去。
我連忙將油布蓬重新搭好,而劉洋也用她的上衣在駕駛臺和座椅之間搭了一個遮陽的傘。
搖晃的船身和太陽的暴曬讓我們昏昏欲睡。
小艇因為沒有動力,也無需有人駕駛。
只要隔上一個半個小時,站起來看看遠方有沒有代表陸地的黑線和經過的船只就可以了。
所以大多數時間,我還是鉆到油布蓬下,和艾莉絲并肩躺下躲避。
她再次用舌頭舔舐著我的傷處。
那種癢痛的感覺讓我感到舒服到心里。
同時我對她的特殊治療也萬分感激。
因為我的傷口真的很快就愈合,比我自身期待得要快得多。
看起來,她唾液中的酶對我也很有作用。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改變我的身體免疫結構,但在這生死未卜的情況下,能夠快速好起來而不是因為傷口發炎腫痛以致發熱昏迷比任何時候更加重要。
投桃報李的,我也為她治療背后的傷處,她的愈合能力驚人的快速,雖然沒有服用任何藥物,也沒有任何有營養的食物,但細嫩的肌肉組織還是快速長出來,并倔強頑強的封住了破損的患處。
可想而知,再過幾天,她的手臂就會完全長好,可以慢慢恢復到以前的能力了。
唯一令我擔心的是她的小腿骨折處。
我和劉洋雖然幫她把斷腿接上,但要想長出筋肉把斷骨重新盤上并長在一處顯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艾莉絲恢復了正常人類女人的思維后,話也不是很多。
一來我們的語言不通,她雖然說的是英語,但明顯不是她的母語。
并且我也只會簡單的對話,并不理解復雜的深意。
另外,她本身可能就是一個心思深沉,不善表達的女人,在她深邃的藍眼睛里,似乎藏著太多的心事和秘密。
另外,此情此景,實在是沒有什么可說。
正當太陽快要落下去的時候,船艙里忽然闖進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支不到一尺長的梭型小魚,身側長著兩支長長的蜻蜓一般的魚鰭。
當它噼啪的甩動著尾巴,試圖想要從滾燙的艙底重新跳回到海里的時候,被我發現。
我開始以為自己是餓出了幻覺,不敢相信天上還能掉下餡餅。
但接下來油布蓬頂也噗噗傳來兩聲重物砸下的響動。
“飛魚,是飛魚!”
我驚喜的大叫,并且連滾帶爬的鉆出油布蓬,扯過水桶將那三條飛魚扔了進去。
這時,被驚動的劉洋也從衣服下鉆了出來,接著她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
我們的側面不遠的海面上,如同開鍋了一般。
一大片飛魚被鯊魚和旗魚等大型魚類追趕,從海里鉆出來,向遠處飛掠而去。
飛魚的雙鰭非常有力,最強壯的飛魚可以憑借突然的爆發力,一下子飛過一兩百米。
而我們的小艇,正處在它們飛翔的半程之處。
望著天上密密麻麻如同蝗蟲般的魚,我驚喜又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