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見穆嬅卿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內心,漸漸開始平靜了下來。
其實這一次方任然把她塑造成一個殺害天才的殺手,她并不覺得自己被所有人仇恨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她反而挺感謝方任然,好不容易給了她這一個能夠和穆嬅卿安靜詳談的機會。
如果說不服穆嬅卿,那么她和中區開戰的結果,必然是穆嬅卿和她死戰,雖然穆嬅卿的境界只有軒陽境巔峰,但是穆嬅卿越級挑戰的記錄,至今唯有方任然能破。
如果真打起來,她可以肯定自己贏穆嬅卿,但是贏得的代價,那就是她重傷,或者真氣即將枯竭。
江陵抬頭望了一眼遠方的天際,開口道“追兵來了,咱們今天的說話的時間不多了,有什么事,以后你想見我,我就再和你說。”
言罷,江陵身上真氣運轉,整個人化為黑色流光沖向了遠方的天邊,身影已經消失,但她的聲音還就在原地“你九天兵團的兵,我沒把任何一個傷及性命。”
穆嬅卿抬頭看了一眼黑色的流光,良久,又把目光放回到手中的瓶子上,看著里面的五階丹藥,她心中開始越發復雜。
這丹藥她是不會吃的,雖然對江陵所說的話信了一部分,但是夜幕組織的罪惡印象已經在她的腦海里已經生根二十多年。
而讓她更堅信這種印象的是,她這么多年來,曾親眼見證過夜幕組織的罪惡,他們大肆殺人奪命,毫無目的,當初的她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對血腥的殘忍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
那些記憶,都源自于夜幕組織的成員。
嗖嗖嗖——
就在她準備起身離開這里,去向方任然問個清楚的時候,突然天空中上千道流光從天而降,是天疆追過來的將士。
“玄女大人!你怎么樣了!”九天兵團的幾個女兵立刻跑了過來,看到虛弱的穆嬅卿,滿臉都是擔憂。
旁邊的幾名將軍見此,都紛紛咬著牙,雙手握拳“這個江陵……連玄女大人都拿她沒一點辦法嗎!”
穆嬅卿將五階丹藥收起來,身上的真氣再次運轉,撐著自己浮在空中,穿上了銀色的戰甲。
“雖然我身受重傷,但她也好不到哪去?!蹦聥们湟荒樌渖拈_口說道。
在這種時候,她總不能把天疆的士氣給滅了,當下虛空還那么混亂,如果將士們再分出心去想夜幕組織的事,那到時候與虛空獸打起來,必然會出現很多士兵自暴自棄,覺得自己就算贏了虛空,也贏不了夜幕。
“如果不是為了去救方少爺,她根本沒有機會將我傷成這樣?!蹦聥们湔f道。
眾將士一聽這話,才忽然想起來之前江陵制造出的一個黑色屏障球體,那估計是要滅方任然的東西,然后被玄女大人給扛了下來。
也就是說,玄女大人是在中了對方一個詛咒功法之后,現在又和對方打成了平手。
一想到這里,很多將士都放心了,原來還是玄女大人更強。
而人群中的宋莫卑則是狠狠的咬了咬牙,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和穆嬅卿的差距會這么大,那江陵一招都能把他打的顫抖,而穆嬅卿卻能和江陵平手。
他原本一直以為自己和穆嬅卿只不過存在半個境界的差距罷了,因為他已經到了半步軒陽境巔峰,但現在看來,他自大的過分了。
“你們在這里繼續擴大搜查范圍,江陵身受重傷,必然不敢回頭,你們多注意有沒有其他夜幕組織的人。”
穆嬅卿留下一句話,整個人飛向空中,向著天疆城飛去。
一眾將士聽到江陵重傷,紛紛就像打雞血一般向著周圍擴散而去,那江陵的人頭可是大功一件啊,如果有人能將她殺掉,那么此人就必定會因此被世界所知,而且還會被后世流傳。
天疆某處天空上,柳家家主柳東豐正真氣包裹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