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笑語嫣嫣,遠處綻放煙花,剎那間照亮,又隕落,引起一陣歡呼聲。
喧鬧與他無關。
……
回府之后,郎中已替安娘看過傷。徐瑾想著要問些事,便抬腳去了安娘所在的屋外。
郎中從屋內出來,提著藥箱快走幾步,拱手稟報徐瑾,“這位姑娘的傷在心口,若是再偏一些,就危險了。如今保住了命,但此后須得悉心養著,不能受刺激不能做勞累的活計。”
沈宴居然下死手?
徐瑾眼神一沉,揮手命郎中退去了。
紅秀主管府內事務,如今聽到沈宴刺殺安娘之后逃走,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破口大罵道:“這樣惡心骯臟的賤女人!簡直不識抬舉!還敢殺人?真應該抓回來打斷腿,打斷胳膊!”
“夠了!”
徐瑾被她吵得頭疼,出聲呵斥。
風眠眼疾手快,伸手將紅秀拽到自己身邊,一個眼刀過去,紅秀便委屈地閉上嘴,但眼神還是滔天的憤怒。
安娘住在府內的偏院,她只是一介舞女,屋內素凈,沒什么多余的擺置。
徐瑾進去也不坐,只負手站在內屋外,隔著垂下的幔紗,冷聲問道:“今日之事,你細細道來。若是有撒謊,你當知道何等下場。”
安娘嗤笑一聲,輕聲說著。
“安娘與夫人一見如故,想著夫人不怎么出門,便邀她夏花節一起賞花。她說自己也格外喜歡夏花,說是絢爛,不像她,被拘著失去自由。”說著一頓,安娘有些害怕說:“夫人白日里求我,求我放她走。可我怎么敢?推搡之間,夫人竟然拿出匕首刺向我……”
最后壓抑的哭腔落在徐瑾的耳中,實在致命。
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武器。
徐瑾忍著怒意,問:“她可說了什么?”
“夫人說,她心中已有良人,嫁與你做妾實非所愿。待在你身邊,她并不快樂。還希望城主能珍惜眼前人,不要再執著于她。”
安娘輕柔的話語宛如一桶涼水,將徐瑾的怒氣澆滅了。
徐瑾莫名牽起一絲淡笑,安慰道:“這段時間你好好歇息。張大人今夜就會回青州,你暫且無須擔心這些事,我不希望會有第二個宴娘出現。”
說完,便轉身離去。
留下安娘一個人,神色未明。燭光微弱,照不亮她眼底的一潭深水。
秋風漸起。天地一片肅殺。
江城城主徐瑾的妾室宴娘溺水而亡,不過半月,便迎娶了新的一位妾室,喚做安娘。
說來,徐瑾掌管江城與城周三洲之地,一方之主,年近而立,卻未曾娶妻。在宴娘之前,后宅幾乎是擺設!
流言紛紛,總有人懷疑這位手握三洲一城的城主是否有些隱疾。
如今,流言倒是不攻自破。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