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籠中人,他們是籠中鼠,我要多謝他們陪我。過客,不需要名字。他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
她歪頭,看到王煥之眼中的自己是那么傻氣,不由一嘆,說:“你肯定無法理解吧,我也覺得怪怪的。但這樣的怪異,讓我記得自己是哪里來的。”
沈宴緊握著松果,眼神堅定。
“你的易容術(shù)學(xué)得如何了?”
王煥之這次過來便是彌補上次說好的約定,若是沈宴學(xué)會了易容術(shù)便帶她出去逛逛。
沈宴一掃陰霾,笑著說:“自然,自然學(xué)好了。”
說著,便一陣風(fēng)似的跑回屋內(nèi)拿出工具箱子。
對著鏡子一陣擺弄,一張小巧精致的臉便變得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丑。她扭臉朝著坐在席塌前喝茶的王煥之一笑,問:“如何?”
王煥之一口茶悠悠下肚,才笑著扶額,說:“你倒是有幾分天分。如今這副模樣丟出去,一定不會有牙婆來拐你。”
他笑得十分隱忍,這點隱忍簡直就是在照顧沈宴脆弱的自尊心。
深受打擊的沈宴貼近鏡子仔細端詳了好一陣,才嘀咕著,“真的很丑?”
“其實這才是對的。”
王煥之悠悠道來,“靈泉易容是為了執(zhí)行任務(wù)。”,看到沈宴腦袋上這張陌生的臉做著熟悉的表情,一陣怪異,緩了緩才說:“可你不同,你若是易容,便是需要逃命了,自然是越平平無奇越好。”
“原來是為了逃命……”
沈宴如今這張臉平頭扁臉的,混入人群便更不起眼。
的確適合逃跑。
“既然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那你可以帶我出去了。”
沈宴生怕他又反悔,一雙杏眼直接盯著他,直到王煥之點頭說好才罷休。
說走就走,沈宴立馬回屋換了身行頭。
素色發(fā)帶綁起長發(fā),一身窄袖長衫,腰間無多余的飾物,一眼看過去只當(dāng)是平常人家的少年。
王煥之打量了一番,滿意說:“像個清風(fēng)朗月的少年人。”
“咳咳,那我們?nèi)ツ膬海俊?
她早就想出去看看萬千世界,而不是待在這四方天地之間!
沈宴眼中的渴望和興奮都要溢出來,王煥之卻掛起一絲神秘的微笑,攏起廣袖,說:“去狩獵。”
“狩獵?”
“秋獵之時,自然是去山野狩獵。也算是提前讓你熟悉一下皇室秋獵的內(nèi)容。”
沈宴眼前的王煥之就是一個巨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且他挖了坑,還要哄著自己也跳下去挖!皇室秋獵。她連出門游玩都繞不開帝姬的身份!
她瞇起雙眼,咬著腮幫子,狠狠道:“你可真聰明。”
“多謝帝姬夸贊。”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