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下來的沈宴,劍身血跡蜿蜒,宛如地獄歸來的魔鬼!
“你怎么樣了?”
沈宴顧不得多少,直接走過去對車夫詢問。目光所及,他身上有幾道極為深的劍傷,正向外涌著血!
“無礙。”
車夫顯然是極為勞累,說完這兩個字便暈死了過去。
“喂!”
脈搏極快!沈宴搭手測了測他的心率,一看傷口,血跡已經蔓延了出來。她手邊沒有紗布止血帶,便先從黑衣人身上扯了些布料,層層疊加纏繞在他腿上的傷口處,加壓止血,又找了條腰帶綁在他大腿根部充當止血帶。
很快,血便暫時止住。
“你的車夫受了重傷!我們怎么辦?荒郊野外,我只能給他簡單加壓止血,我需要藥!還有水!”
安置好車夫,沈宴快走幾步撩起簾子,急聲說。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沒有工具,只能簡單地壓迫止血,但大腿根部綁的止血帶不能時間過久,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王煥之一聽,便跳下馬車,一看這樣的場景,神色沉重,問:“你做得很好。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蹤,這些刺客明顯是有備而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繼續待在這里太不安全。不如,你扮做車夫,我們回城中!”
這是她現下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王煥之與她四目相對,一個眼神便了解她話中的意思,思索幾瞬,便點頭同意。
既然幕后之人的目的是截殺王煥之,刺客皆亡,不如將計就計,假裝車夫是王煥之,以秦王重傷之事,引出幕后之人!
“一會兒進城,你只需拿著玉佩給守城看,然后大喊,秦王遇刺。”王煥之一邊趕車一邊囑咐。
他肩上舊傷新傷一起疼來,但風雨飄搖的亂局之中,容不得他喘息片刻。
王煥之一身車夫的粗布麻衣,斗笠壓低遮住半張臉,露出的半張臉也涂抹了灰塵。但明珠蒙塵依舊是明珠,沈宴隔著一層門簾依舊能感受到來自他的威壓。
車夫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但他還在昏迷,沈宴一檢查,他的瞳孔已經變小,情況緊急!
耳邊傳來稀稀疏疏的說話聲,他們已經在城門外。
王煥之靠在門簾邊,壓低聲音囑咐著沈宴,“到了!”
沈宴攥著手中的玉佩,眼神堅定,深呼吸一口氣,猛地撩起簾子高聲呼喊道:“秦王殿下遇刺,閑雜人等退避!”
“秦王遇刺,速速避讓!”
她的聲音落在長安城,宛如驚雷!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