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忠心耿耿,也早該功高震主,被皇帝滅了。
前幾年,眾人都在好奇,皇帝什么時候會滅了秦王。
可惜天不假年,自從五年前皇帝染疾,皇室的權勢便落到了最低谷,眾人此時又在好奇,秦王什么時候會造反,滅了皇帝。
但就是如此,秦王依舊是秦王,把持朝政,也只止步于此。
他的心思猜不透,是最為危險的。若是一個人連權勢都不眷戀了,這人便是最可怕的存在,因為他沒有軟肋,沒法誘惑。
此番遇刺便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朝中有人打算對王煥之出手了。
“既然你明白了,我相信你可以演好這一場戲。”王煥之舉杯一敬,兩人算是達成共識。
這一招渾水摸魚,一定可以釣到一條大魚。
幕后之人,還有他身邊泄密的細作,究竟是誰?
皇帝的病最多撐到明年春天,多事之秋,看來有人想要掀了棋盤,打亂棋局!
沈宴在一旁見兩人已然制定好計劃,便拿指沾水在桌子上劃拉著什么,“這是什么?”,王煥之見她畫下的圖案有些眼熟。
“地圖。”
王煥之仔細看了幾眼,才發覺,這是一張簡略的長安城地圖。這樣的畫法,他還是第一次見。
“秦王府在朱雀大街西邊,我剛剛進城時大喊大叫,如今只怕有些門道的人都知道秦王遇刺的消息了。你說,第一個來看你的人,會是誰?”
“嘖嘖嘖,這府邸旁邊都是官宦人家,只怕現在都知道了,只是不敢輕易上門。”陸寧拂在一旁搭腔,官宦人家最擅長站隊,也最擅長見風使舵,現在情況未明,作壁上觀才是上策。
王煥之卻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淡淡說:“我若受傷,朝局的平衡必然會被打破。此時最不希望朝局動蕩的人除了陛下,便是丞相了。”
“丞相府到秦王府走最快的這條路,趕馬車約莫要半個時辰。”沈宴手指在水地圖上兩地上點了點,勾勒出最近的一條路。
在別苑,她閑來無事描繪過古周各地的地圖,如今派上了用場。
“姑娘,你這畫圖的手法倒是快而簡潔,不如什么時候教給我。對了,還未請教姑娘的名諱。”陸寧拂對這幅地圖的畫法興致勃勃,若不是眼下有事,他一定向沈宴請教。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