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王府,他必然不會咽下這口氣!
“末將冒犯帝姬,該打。”
凌濤敷衍地一拱手,隨意說道。
“你明白就行。不敬孤,不敬秦王,你這樣的人,打你還是疼了孤的手。”沈宴笑得真誠,眉眼彎彎,卻令眾人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
有時候,笑比怒更瘆人!
“孤要進王府討杯茶喝。金吾將軍若是閑了無事,不如多巡視幾趟長安城,流民總不能只盯著這王府吧?若是別的官宦府邸出事,你的罪責只怕是摘不掉的!金吾衛(wèi)戍守長安城防,可不是秦王的府兵!”
沈宴轉(zhuǎn)身走進府門,突然想起什么,也不回頭,低聲道。
凌濤冷冷盯著她的背影,大手按在身側(cè)的劍柄之上,并未答復(fù),而她說完這話,也沒想著等凌濤下句,便直接提起裙擺進了王府大門。
盯著沈宴的背影,他目眥欲裂,按在劍柄的手青筋凸起。
這個康和帝姬不過是個空頭帝姬,竟然對他指手畫腳!若不是皇帝派人來接她回宮,他心中忌憚幾分,早就打發(fā)了她!
戲弄完凌濤的沈宴依舊保持著高仰的姿態(tài),走在府中的路上,姿態(tài)優(yōu)雅,但心中萬千思緒全在那人身上。
她已經(jīng)是康和了,皇室禮儀便不能丟棄,笑不露齒,行不露足,穩(wěn)重端莊的殼子里卻是裝著自由的靈魂。
“帝姬!”
靈泉從前方快走幾步到沈宴面前,俯身一拜。
她回到王府便換成了窄袖長裙,發(fā)髻間別簪花玉髓,低頭行禮時露出一截玉頸,十足十王府總管的架勢。驟然見到靈泉,沈宴抬手讓她起身。
“殿下現(xiàn)在如何了?”
“殿下要見您。”靈泉低聲回道。
她貿(mào)然改變了王煥之的計劃,此時他想要見她是對的,沈宴斂眸低聲道,“前面帶路吧,靈姑娘。”
從方才她自稱‘孤’的那一刻,長安別苑的一切便都是前塵萬事了。靈泉與深宮之中的康和帝姬,在既定的過往中,不應(yīng)該有交集。
靈泉壓下心中的感慨,轉(zhuǎn)身向前帶路。
王府格局頗具將士風骨,簡潔大方。古樸的橫梁,沒有彩漆畫棟,沒有精巧雕梁,毫無一絲奢靡氣息。一路上路過幾個園林,栽植的樹木居然是沙柳。園林與房屋格局的布置,劃分得橫平豎直,簡單隨意。
不過一會兒,兩人便從側(cè)屋的偏門進了王煥之的寢殿。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