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后面子,侍奉在側(cè)的風(fēng)雪憤憤不平,低聲道:“帝姬前些日子還是被奴才欺辱的對象,如今翻了身,敢對娘娘這般!”
“不管她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爹爹!”
皇后抿嘴閉目,對于沈宴的態(tài)度不想多糾結(jié),她只知道父親在秋獵禮遇刺!究竟是何人,如此猖狂!
越心傳報之后,皇后一進大殿,便直直跪在地上。撒開的裙擺與大袖在地上迤邐,微微低下的玉頸倔強纖細。
“陛下,家父受傷,請您準許臣妾回府探望?!?
“皇后不是大夫,去了也是無用。”
皇帝命人撤了棋盤,此時半躺在榻上,溫潤的眼眸落在皇后身上,薄唇一抿,懶懶道。
“臣妾只是想侍奉在爹爹左右,還望陛下準允?!?
皇后重重叩頭,倔強說道。
她入宮多年,從未越矩。
這是她第一次提出不合規(guī)矩的請求。
皇帝收起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認真看著她哀戚的臉龐,她的眉眼依舊,清秀淡雅,卻在歲月中染了風(fēng)霜,早已不是當年天真爛漫的姑娘了。
“去吧,今日去,明日回,收起你皇后的儀仗,悄悄去。”
似是想通了什么,皇帝看著皇后的臉旁緩緩道,說完,便不再看她。
他雖恨極了這世上的一切,但對于年少時的一點溫情,他愿意做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退步。
得了這話,皇后笑了笑,深深一拜,才起身離去。
……
隨行的大夫只是簡單包扎止血,秋獵禮節(jié)畢,戶部尚書程高匆忙將丞相帶回丞相府。此事也被勒令壓了下來。
秋獵禮上發(fā)生刺殺之事,視為不詳。
一行人各自離去,作為刑部侍郎的崔敏與喬凌風(fēng)留下,在獵場四周巡視著,企圖找到一些線索。
“白鹿,飛箭,若要說是意外,也是可通的。”
喬凌風(fēng)手撫在樹干,看著遠邊枝葉漏下的落日,感嘆一聲。
此番大張旗鼓查案,與其說是查案,不如說是查那一只飛箭究竟是何人射出,還有白鹿去哪兒了。
現(xiàn)在,只需要揪出一個能負責的人。
“據(jù)程大人所說,穿云而來,隔著一頭白鹿,射中丞相,此箭的準頭也太好了些。定是善于騎射之人?!?
崔敏在深林之中踱步,目光打量著樹木的布局,枝葉疏落,寂靜下來的獵場仿佛藏著無邊的危險。
兩人尋找著線索,心思各異,
……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