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也不應該給崔氏做嫁衣……
“康和雖不善奏樂,但喜愛之心不減。這位樂姬真真不錯,一手琵琶曲絕妙,令人心思神動,不如皇后娘娘將她賜給康和?”
沈宴手指轉著玉杯,遙遙舉起敬皇后,嘴角勾起,眼中一片溫潤,慵懶說道。
她這語調,竟是與徐昭儀有三分像。
徐昭儀瞥了她一眼,心下冷笑。
果然果然,康和帝姬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狐貍,哪兒那么好坑!
皇后被她這么一問,當下臉一僵,在沈宴一動不動的注視下,許久才笑著柔聲說,“當然可以。”
沈宴一句話,將八分喜愛都落在了樂姬的琵琶技藝之上。
曲子是好曲子,她更偏愛樂姬。
賢妃看夠了皇后擺下的這場戲,臉上的微笑越發單薄起來,只是喝著杯中的果酒,安心聽曲兒罷了。
林婉容坐在賢妃身邊,自然也察覺到她的冷淡,當下看向主位之上的皇后,暗暗搖頭示意。
宴席跳過幾輪舞,奏過幾輪樂,眾人皆疲乏下來。
主賓盡歡,散席之后,芯兒扶著徐昭儀在前走著。
沈宴與賢妃簡單說了幾句話,匆匆出了承乾殿,便快走幾步趕上她。兩人并肩著,在月色下緩緩走著。
“今日還沒有多謝昭儀。”
她一碗醒酒湯真是及時。
沈宴曾經也算是千杯不倒,酒場英雄。今日這果酒實在大意,好在她酒品不錯,沒有出什么大亂子。
得了感謝,徐昭儀這才歪著頭看向身側的沈宴,輕笑兩聲,“你還是別謝本宮了,今日這宴席,原是為了你準備的,就算酒沒有問題,也會有別的事兒。今日只是將青梅酒換成了楊梅酒,若是下次里面添點什么,本宮可救不了你。”
的確,這宴席,是專門為了沈宴準備的。
否則崔敏在宮外的曲子,如何會進了這承乾殿的宴席?
往日千杯不醉的沈宴為何喝了幾杯果酒就醉了?
“是啊,不是這酒,也會有別的。”
沈宴淡淡說道,心中泛起一絲無力感。
她突然有些明白康和帝姬的不容易。
“帝姬放寬心吧,你的婚事,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皇后想要插手,或是想賣給清河崔氏一個人情,那也不是隨隨就能做成的。”
徐昭儀轉身笑著看她。
沈宴抬眼看她,只覺得此時冷淡沉穩的徐瑜才是真的徐瑜。
許是夜色太美,亦或是酒意又上來,徐昭儀覺得自己今晚上實在是多嘴,輕笑兩聲,便轉身與芯兒離去了。
待回到清思殿,沈宴跑了澡便滾上床榻,一覺睡到天亮。
……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