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留下沈宴是為了尋找黑金以及西洋的秘密,兩人之間對外的關系只是一種掩飾,只有他和沈宴知道。
夏花節意外當晚,安娘裝柔弱說的那些話,一聽便是假的。
沈宴只有名義上是他的妾室,實際兩人毫無關系,她斷不會說出嫁給他實非所愿這樣的話。
徐瑾索性順水推舟,納了安娘,沿著她這條線,釣大魚!
這么久,也不算無所收獲。
徐瑾聽到青城在門外的聲音,便收起盒子,淡淡說:“進來吧。”
青城關門后抱拳,將懷中的密保遞給他。
“今夜皇帝賜菜,全長安重臣的府邸都有一道菜,唯獨秦王,是三道,恩寵深重,尤甚從前。”
徐瑾了了看過密保,轉過身來,負手站在窗前。
“秦王權重,野心勃勃,皇帝對他多看重幾分很正常。”
“安夫人,今晚一直在等城主。”
青城開口道。
青城與紅秀風眠嚴可四人跟隨徐瑾幾十年,他一開口,徐瑾便知道他的意思。
“安氏倒是把你們幾個人哄得好,一個兩個都在替她說話。”徐瑾有些好笑轉身看去。
自從來到長安,青城的任務繁重起來,年節下他依舊一身束袖窄衣。被徐瑾玩味一看,青城后退一步,抱拳低頭。
“城主,家主說了,您成家晚,好不容易娶了個夫人就好好過日子,早日生個孫子給他玩。”
徐瑾負手轉過身去,收起玩笑,淡淡說:“安氏是王煥之的眼線,就算她這頓時間一直安分守己,那也是王煥之釘在江城的爪牙,我不拔出是因為自有用處,而不是對她生了情誼。”
“安夫人遞給秦王的情報大多都是假的,甚至還是對城主有利的假情報。她對城主,也是有幾分真心的。”
青城回道。
安夫人做為一個細作真是失敗,早早就露出破綻,還一顆心全系在了徐瑾身上。
徐瑾捏了捏額角,又想起與沈宴極其相似的康和帝姬,他睜開眼,外面又開始下雪。
徐府接了皇帝的賜菜,一晚上都熱鬧非凡,此時夜深了,終于寂靜下來,負手站在窗前,似是能聽到雪落的聲音。
……
房間內,安娘坐在席位前,看著一旁的蠟燭從長到短。
外面開始下雪。
侍女見她依舊愣愣坐在席塌前,便上前低聲提醒道:“夫人,夜深了,您可要就寢?”
安娘緩過神來,才驚覺這時候已經很晚了。
“城主呢?”
“青城侍衛陪著城主方才回了西苑。”
原來早回來了,那他也該知道自己已經等了他一晚,卻連過來敷衍她一番都不愿意。
安娘心中苦笑,伸出手輕輕揉了揉發角。
“睡吧。”
睡醒便是新的開始。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