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微瞇眼打量著她,傳聞中的康和帝姬病弱久居深宮十多年,他原以為是個病弱美人,想不到卻是如此心思玲瓏的人。
她頂著一張和沈宴相似的臉,真是,浪費!
“帝姬既然都想清楚了,在下還能左右什么嗎?”
徐瑾薄唇牽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冷冷說。
“自然不可。”
沈宴起身幾步走到徐瑾面前,彎下腰,眼中帶些挑釁看著他,挑眉輕聲說道。
她的五官精致小巧,雖是挑釁,卻并不咄咄逼人。
徐瑾看到她突然靠近的面容,眼神下意識一撇,卻意外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嘴角暗自牽起一絲壞笑。
沈宴看到徐瑾臉上這熟悉的表情,有些詫異,心下暗道不妙,起身想要離開。
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
徐瑾眼疾手快,迅速伸手牽過沈宴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側,起身準備向臺下走去。
這么一拽,沈宴重心不穩,半個身子的力都壓在與徐瑾相握的一只手上,下巴順勢磕到他身上,疼得她差點眼淚橫流。
等到堪堪站穩,她揉著自己的下巴狠狠瞪了徐瑾一眼。
許久不運動,這么一倒一扭的,她的腰也快受不住。
兩人姿勢曖昧,靠得極近,若是聽不到沈宴咬牙聲,一定以為兩人是如膠似漆的眷侶。
“你大爺的……”
沈宴瞇著眼咬緊后牙槽,暗自吐槽,手努力掙脫徐瑾的鉗制卻不得法,目光一轉落在高臺下,頓時眼眸一冷。
“徐城主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啊。”
冬日冷風凌厲,沈宴覺得自己身上一件大氅顯然不夠了。
冷箭真是難防。
此時,王煥之就站在高臺之下,身后站著神色復雜的靈泉。他看向沈宴與徐瑾交握的手,眼神冰涼。
沈宴被他一盯,直直感覺后脊一涼,靈臺清醒,手努力掙脫卻被徐瑾死死鉗制。
他武功真是不錯。
真是奇怪了,當年怎么就意外落水,怎么還被自己救了!
聽到沈宴的挖苦,徐瑾冷眼看著王煥之,用冷淡的語氣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帝姬的謀劃深遠,在下便給帝姬找些麻煩來。總得付出點什么,才算公平。”
王煥之看到徐瑾彎腰在沈宴耳邊耳語,眼神一凜,上前對沈宴說:“陛下急召,請帝姬隨我回宮。”
“好啊。”
沈宴淡笑著,轉過身對徐瑾說道:“徐城主,那我們改日再約。”
“帝姬相邀,臣隨時恭候。”
徐瑾松開沈宴的手,挑眉低頭看著她,眼神玩味。
任是誰都感受到這兩人之間不同的氣氛。
王煥之斂眸淡笑,狀若無意對徐瑾說:“徐城主今日來道觀,可是求子,聽聞令府的安夫人至今還未有子嗣。”
他的語調故意壓在‘安夫人’,‘子嗣’兩個詞上,意味明顯。
“……”
眾人一愣,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神仙打架,小道遭殃。
小星看向沈宴有些著急,她實在不懂自家主子為什么還在笑!難道她聽不出殿下現在很不滿嗎?
“秦王對我的家事如此上心,連后宅女眷的事情都知曉,實在令在下有些心慌。”
徐瑾冷冷一笑,說道。
懂得人自然都懂。
這些年來,王煥之在江城與城主府安插了不少細作,就連安夫人都是他的人。
兩人爭鋒相對之間,一股威壓從中蔓延開來,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能少說兩句嗎?”
沈宴揉了揉額角,冷眼瞪了兩人一眼,頓時眾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