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凜,急忙趕過來。
見到沈宴神色如常,他才放下心來,暗松一口氣。
“哼,臭小子。”
徐家主見到徐瑾過來一臉凝重看著沈宴,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徐瑾在擔(dān)心自己給帝姬難堪。
他是這樣的人嗎?
徐家主冷哼一聲,震袖離開,剩下沈宴與徐瑾兩人面面相覷,有些尷尬地相視一笑。
“徐家主是為了讓你我相處和諧,他是好意。”
沈宴想到方才他的話,忽眨眼眸,笑說。
徐瑾深知自己父親,看向沈宴故作穩(wěn)重的面容,淡淡一笑,說:“你說謊的時候,不要瞪眼睛。”
“我瞪眼睛了?”
沈宴皺眉懷疑,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反應(yīng)過來之后,狠狠瞪了一眼徐瑾。
他竟然耍自己?
徐瑾負(fù)手而站,看著沈宴難得自然嬌嗔的表情,笑了笑,發(fā)現(xiàn)她攏起眉心,低聲淡淡說:“瞪了。”
“你戲耍我!”
沈宴回過味兒來,扯了扯嘴角,攏袖而站,看著他冷冷說。
徐瑾一笑,伸手在沈宴額間一彈,說:“你在宮里快悶壞了吧,等到成婚之后,便能出宮而居。”
這般親昵的動作和笑容,沈宴和徐瑾都不由一愣。
空氣中突然彌漫著一絲尷尬的氣息。
“哦,還沒有謝謝你,婚服……”
沈宴轉(zhuǎn)移話題說起了婚服。一說這事,她總想起那本折子戲,臉上更加不自然。
耳朵慢慢爬上紅暈。
徐瑾哪里知道折子戲的事情,想到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婚服,嘴角帶起一絲欣慰的笑意,說:“不必謝,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啊?”
沈宴看到他一臉神秘的表情,覺得有些忐忑,又覺得有些無奈。
最后千萬心緒,只化作一聲無奈的淺笑。
徐瑾是個灑脫狠辣的人,對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手段。此時的他,也許是最柔情的他。
“徐城主,我想你的確是個不錯的人,皇兄選中你,是有原因的。”
沈宴看著他,認(rèn)真道。
拋開兩人的過往,徐瑾無論是身世背景還是治事手段,都擔(dān)得起皇帝的高看一籌。
冬日陽光灑在徐瑾的身上,懶洋洋,柔和了他凌厲的五官和氣質(zhì),沈宴突然想到,那日在梅園,徐瑾從白雪紅梅而來,清冷俊厲。
枝頭梅花苦寒,倒真像是徐瑾,雖凌厲,卻自有風(fēng)骨。
沈宴抬眸看去,他眼眸中倒影了四方天地,是無盡的深邃。
“能得到帝姬這話,在下無憾。”
徐瑾愣了愣,看到她認(rèn)真的神情,嘴角帶起一絲天真的笑意,拱手道別。
沈宴站在玉階之上,看著徐瑾瀟灑遠(yuǎn)去的背影,突然覺得時光是個神奇的東西,當(dāng)時她想要瘋狂逃離的人,現(xiàn)在卻成了最合適的人。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