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里面苦得厲害,沈宴看到徐瑾坐在床邊又不能一口吐出去,那不得濺在他身上,只能強忍著惡心咽下去。
她一張小臉擰巴在一起,顯然是苦極了。
徐瑾這時才悠悠從袖中拿出一包蜜餞,抵住她下巴,塞了一顆在沈宴的嘴里。苦澀無邊的藥味突然被中和,沈宴抬眼看去,這么一抬頭,只感覺他的手指壓在自己的嘴唇上。
他的手指壓在自己的嘴唇上,這個動作實在有些曖昧。
徐瑾也察覺到不妥,淡然收回手,岔開話題笑著說道:“潁州知府是個得道的小人,靠著巴結丞相皇后一路坐在這個位子上。潁州不大不小,算是個人杰地靈的地方。只是他這么些年下來,心氣兒不同往日,竟是覺得潁州放不下自己了。“
“丞相和皇后的權利有這么大?”
沈宴挑眉問道,順手一把將蜜餞從徐瑾的袖中搶了過來。
徐瑾眼底一片笑意,展袖瀟灑道:“這些年許是不行了,秦王勢大。但是前些年,丞相在一地官員指派這方面,還是有些話語權的。”
“這故事聽起來不錯。那另一個呢?”
徐瑾想了想,認真看著沈宴說:“我近日來總是瞧著風眠帶著你的侍女去練劍。那丫頭腳步虛浮,不是個練武的苗子,且年紀有些大。”
風暇的年紀不大,但是習武講究一個童子功,這么一想,她的確有些年紀不合適。想到這里,沈宴噗嗤一笑,有些無奈說道:“那也是風眠愿意,怎么了,你卻是要做棒打鴛鴦的棒子?”
“風眠怎么想我不知道,你怎么想?那丫頭可是你的人。”
徐瑾笑著說道。
風眠跟在他身邊這么久,年紀不小,也是時候成家立業。
“風暇也是姓風的,說來這兩人也是有些緣分的。若是能成,那自然是好的。”
沈宴樂得當個紅娘,說道。
徐瑾見她笑得開心,也便說道:“行。那你我二人便等他們來請賜婚。”
風暇畢竟是沈宴身邊的人,要想娶她,必定得過沈宴這一關。沈宴一想到風眠那個悶葫蘆,便覺得風暇勇氣可嘉,竟是能拿下他。
陪著沈宴聊過一會兒天,吃了藥,徐瑾還有政務要處理。他現在住在長安城,江城的政務每五天送來一趟,若有緊急的事情便快馬加鞭送來。
屋內只剩下沈宴一人,她緩緩閉上眼睛,手指觸碰到嘴唇,一顫。
徐瑾手指碰到她嘴唇的時候,沈宴腦子一懵,仿佛聽到耳邊劇烈的心跳聲,雖臉上端的四平八穩,但是心卻亂了。
他的眼神深邃地看向自己,仿佛是星辰墜落,帶著無盡的神秘與華麗襲來,將她搖擺敏感的心安定下來。
肩膀傳來的隱隱痛感告訴沈宴,有些事情不能逃避。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