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實,不由嘀咕道。
燈籠在房檐兩側,將兩人的身影籠罩在一起,是淡淡的溫馨。
徐瑾一早便看到沈宴發間的長簪,他嘴角的笑意淡淡的,甚是滿意。
宴賓樓在西坊一地,拔地而起的高樓,站在外面便能感受到樓內的熱鬧繁華,耳邊傳來絲竹雅樂,滿目的燭光與彩衣。
門口有伙計迎接著往來賓客,格外熱鬧。
沈宴一下馬車便抵了下鼻子,有些想打噴嚏,她拽了拽徐瑾的衣袖,朝著他忽眨眼眸,低聲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
這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是混合了各種不同胭脂的味道,許是一味兒好聞,但混合起來便又濃又難聞。
徐瑾了然,低笑說:“這里往來的女眷不少,自然就有些胭脂水粉的味道。你鼻子倒是靈光。”
兩人并肩站著,聽到徐瑾的話,沈宴忍不住投去懷疑的目光,這味兒但凡有個鼻子都能聞到吧?
……
一行人進了樓內,伙計早早見到沈宴與徐瑾一身的華服,便知道兩人非富即貴,眼尖地迎了上來,笑說道:“客官里面請。咱們是在哪兒吃啊?堂坐廂房現下都還有位子。”
“有朋友在天一閣。”
徐瑾淡淡說道,伙計立馬反應過來,恭敬一擺手在前面帶著路。
天一閣是頂頂好的廂房,要有錢有權才能包得下。既是那里的客人,更不能馬虎。
沈宴被徐瑾牽著,上了幾層樓梯轉了幾道彎兒,在一間古樸僻靜的廂房門前停下腳步。
推門而入,耳邊頓時清凈不少,聽不到絲竹之聲與樓內觥籌交錯的聲音,也聞不到那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
沈宴覺得自己的耳朵和腦子頓時輕松了許多。
廂房外古樸,里面也是擺置素雅清凈,一闕六扇屏風,四處掛著字畫。左右桌案之上已經擺好豐盛的酒菜。
而一側桌案之前也跪坐著眼熟的人。
“長公主,城主。”
崔敏瞧見兩人攜手進來,起身行禮道。
他今日一身淡藍色長袍,衣擺處繡一圈兒青竹,勃勃生氣。文雅的臉上端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便是拱手行禮,也是不卑不亢。
沈宴一愣,挑眉看向身側沉靜的徐瑾,實在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她又不能讓崔敏這么拱著手,于是笑著說:“崔侍郎不必多禮。”
身后,小星與風眠關上廂房的門守在外面。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