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歌舞坊?”
沈宴一愣,問道。
“就是有金發碧眼舞姬的那家歌舞坊。”
聽到徐瑾的話,沈宴亮了亮眼眸。這歌舞坊的舞姬皆是金發碧眼的胡姬美人,腰細柔軟,眼眸既大又亮,風情萬種,潑辣大膽。
“走走走。”
沈宴激動地點了點頭。
徐瑾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我怎么娶了你這么一位愛好如此不一般的夫人。”
“后悔了?晚了!”
沈宴嘖嘖一聲,笑著說道。
她在宮里憋悶了許久,現在見到徐瑾終于將心中的陰郁之氣給掃了些。
見到沈宴難得嬌嗔的模樣,徐瑾心情大好,對外說道:“走,去歌舞坊!”
“是。”
風眠在外沉聲答道。
“今日就只風眠跟著我們吧。那地方人多,別再一個不小心把你的侍女弄丟了。”
徐瑾笑著說道,引得小星與風瑕一陣啞然。
駙馬為了與長公主獨處,真是煞費苦心,這話張口就來。
兩人也不是什么沒有眼色的人,聽到徐瑾的話,便主動說道:“殿下與駙馬今夜一起出去游玩,我們便在府中等殿下歸來。”
“你這侍女倒是頗有眼色。”
徐瑾半攬著沈宴說道。
沈宴佯裝發怒,伸出拳頭錘了他一下,哼哼說道:“你方才都那樣說了,難不成她們能強行跟著我走?”
“夫人說得對。”
……
一行人到歌舞坊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夕陽暈紅著撒在歌舞坊搭起的臺子之上,紅綢飄飄,頗為艷麗。
歌舞坊內的舞姬樂師此時都不在外面,只有往來的侍女端著果酒來回穿梭在桌案之間。
各桌的賓客,此時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喝著果酒嘮嗑,等待著夜晚舞姬上場。
徐瑾一早便定下了上好的位置,既僻靜,視角又好。坐在這個位置,一覽眾山小,可以將舞臺中央以及四下的情景都收入眼中。
“真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么個位置,想來一定花了你不少錢。”
沈宴喝著果酒,支著腦袋調侃道。
“能搏夫人一笑,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沈宴低頭一笑,復又抬起頭來認真說:“你說這樣好聽的話,總讓我覺得不真實。”
“真不真實的,不是通過一句話來判斷,而是要通過長久的相處來判斷。不是嗎?”
徐瑾的眼眸深遂而亮麗,在燈火燭光和夕陽的映照下,顯得尤為深邃璀璨,一眼便將人深深地吸了進去。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沈宴也便放下心來。
自己現在身無長物,此時能夠和徐瑾在一起,除了真心換真心,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
他既然肯將一顆真心給了自己,那沈宴也不會吝嗇自己那幾兩重的真心,索性也便給了他。
“說來,你不想知道今日貨進了皇宮之后遇到什么事情嗎?”
沈宴瞧著這個地方隔音甚好,便開口說道。
“愿聞其詳。”
“你可還記得前些時日崔敏設下的那個局嗎?為了他的妹妹崔影。”
“皇兄,要納崔影為妃。現下封妃的旨意應該已經到了崔府吧。”
沈宴說著,仰起脖子將杯中的果酒一飲而盡。
她嘴唇上沾著濕潤的過酒,顯得格外飽滿晶瑩。徐瑾看著她略帶紅潤的臉龐和飽滿的嘴唇,眼眸一沉。
“這都是命數。你我或是崔敏都無法改變。”
徐瑾開口道,一聽便是清醒的局外人。
“沒錯,的確是我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