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重要的。沒有最重的名分,也沒有最重的寵愛,沒有最重的地位。”
崔影笑著打斷喬凌風的話,轉頭笑著看向他。
“我所能做的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不能傻乎乎交出一顆真心。免得像那位夫人一般被丈夫深夜殺死。”
果然,她是足夠聰慧的。
喬凌風只是提點一句,便能想通他的意思。
“喬侍郎自從知道我是女子,便避我如洪水猛獸,難為你今日說出這樣一席話。也算是全了我們君子之交的緣分。”
崔影此時竟是拿喬凌風的話來堵他。
喬凌風啞然站在原地,春風吹過,兩人之間仿佛消失了橫隔許久的東西,一下回到了初相識。
“對了。今日許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我為你挑一支舞吧。”
崔影爽朗一笑,將身上的披風解開丟在地上。
她玉手在空中擬出一朵花,隨著腰肢身子的旋轉,緩緩開放。
繡石榴花的紅裙散開,在空中劃出幾道優雅的弧度。
桃花盛開也不及她半分搖曳。
她的眼眸明亮而妖媚,像是久居山林的精靈,大膽又柔軟。
喬凌風站在一側看著她,只是淺淺笑著。今日他原本是來讓崔影死心的,卻沒想到她放得瀟灑,反倒是自己癡了。
一舞畢。
崔影收起雙臂自然垂下,臉色紅潤帶著幾滴晶瑩的汗水。
她咬了咬嘴唇,摘下發間的簪子扔到喬凌風面前,大喊道:“喂,你碰掉了我的簪子。”
不久之前,也是在桃林。
崔影也是這般將自己發間的簪子扔下,大喊:“你碰掉我的簪子。”
那次他只是冷著一張臉,沒有撿起來。
這一次,喬凌風在崔影期待的目光下伸出修長的手指,將草叢那枝銀色花簪拿了起來。
他拱手道:“臣喬凌風,送娘娘出去。”
一句臣,便是一世臣。
崔影眼中的笑意迅速退去,只剩下一片冰冷。
她平息了幾口氣走到喬凌風面前,伸手覆在他握著簪子的手,眼色一凜,將簪子迅速從他手中拿出去扔掉。
這么一大動作,鋒利的簪邊將喬凌風虎口劃出一道口子。
血滴在桃花上,更加艷麗。
“喬侍郎不必跟著了。本宮不喜歡刑部的殺氣。”
說罷,崔影頭也不回遠去。
他們原本就沒有幾筆的緣分終于是走到了盡頭。
喬凌風自討苦吃,他怨不得任何人。
只是感受到虎口傳來的疼痛,喬凌風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四下尋找那只銀花簪。
那是唯一的東西了。
他從來沒有覺得一枝花簪有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從來是那個人罷了。
可惜,他明白過來的那一刻,一切都來不及了。
往日他舍不得拋棄一切,現在,他已經沒有資格。
帝姬今天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