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這個樣子,事情還沒發(fā)展到很糟糕的地步,我也沒有責(zé)怪你。皇帝向來都是三妻四妾的,我從入宮一開始便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我當寵妃當了這么些年,也夠本了。”
辰妃見到沈宴緊張又失落的樣子,出言安慰道。
“多謝你沒有怨我。”
兩人一見面便說這些尷尬的事情,都有些難受。
“我方才進來的時候聞到了藥味兒,你可是怎么了?”
沈宴吸了吸鼻子,發(fā)現(xiàn)如今的藥味已經(jīng)淡了很多。
“不過是到了春天,身子上有些疲軟,便讓太醫(yī)署開了幾副藥,不礙事的。”
辰妃神色一頓,故意岔開話題說道。
“說來你與徐瑾的感情,可是不錯?我可是聽了不少夸贊你們夫婦的話。”
“他待我極好,我也想跟他過下去。”
聽到沈宴這么說,辰妃笑著點了點頭。
她原先還擔心……好在,事情沒有發(fā)展到哪一步。
“說來,我前些時日聽說徐瑾府中的那位妾室竟是去了?是你的手筆嗎?”
沈宴沒有想到辰妃會提到安娘的事情,有些無奈說:“我好好的,為什么要害她?”
“你為何不害她?”
辰妃詫異說著:“她是徐瑾身邊唯一的妾侍,你們就是天生的敵人。就如同皇后,雖然明面上對我與賢妃好言好語,但暗地里不一定想什么陰損的法子對付我們。”
“我要是對付她,不就和皇后一類人了嗎?”
沈宴越聽她的話越覺得離譜,出言打斷。
她雖是恨安娘,但也不至于害死安娘。安娘的結(jié)局是自己從一開始就選定的,既然做了細作,便知道暴露的那一天會遭遇什么。
看著沈宴有些無奈的表情,辰妃瞇著眼懶懶道:“你才不是皇后那種人。你若是她,早就蠢死了。”
“安娘自己做了錯事。才被處死的。”
“傻姑娘,她不是死在做錯事,而是死在不夠得寵,不夠重要。若是你拿捏住徐瑾,就算來日你也同她一般做了錯事,徐瑾也不敢把你如何。”
辰妃此時宛如一座閃閃發(fā)光的寵妃招牌,令沈宴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敬佩。
天下間最聰明的女人便是她了吧?辰妃不僅能通曉女人的心思,男人的想法,也大致能摸個清楚,實在是個能人。
若是放到現(xiàn)在也能算是個頂級的心理醫(yī)生。
“娘娘能當寵妃多年,一定有秘訣,不如傳授我兩招?”
沈宴打趣笑著說道。
辰妃斜睨一眼沈宴,玉手拂過發(fā)鬢垂下來的流蘇墜子,紅唇輕啟說道:“若是要當一個合格的寵妃,最重要的不是讓陛下寵我,而是讓他感覺到我在寵他。”
這話說得新奇。
原來做寵妃是要去寵愛皇帝的?
瞧著沈宴此時一臉懵的樣子,辰妃白了她一眼,說道:“滿后宮的妃子都等著陛下寵愛,唯獨我會給陛下寵愛,就像是避風(fēng)港,他能在我這邊得到一份慰籍。不該我知道,不該我問的,我也不會主動去問,不會像皇后一樣管這管那的,身世也不同賢妃一般過高,陛下在我這邊輕松許多。有時候男人很簡單,只要讓他覺得輕松,覺得自己是被愛的,他就會對你多留意。”
沈宴細細想來,覺得辰妃說的十分有道理。
皇帝這種身在天下至高之位的人,向來都是孤家寡人,他們身處高危,所以向往溫暖。
辰妃能給他所想要的溫暖,因此是他最需要的人,也便是他最愛的人了。
想到辰妃與皇帝往日相處的種種,沈宴覺得皇帝對她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這法子我記下了。多謝娘娘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