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是怔了一瞬的,他眨眨眼睛,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就見尚離是滿眼嫌棄的皺著眉,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的把他打量個遍,一遍還自言自語的搖搖頭“不行,不行啊,沒有功名傍身,那就是平民百姓,朕可舍不得,而且,男人沒有一個超強心臟怎么能行呢?如果在一起那可能一點打擊都受不了,更何況,身份不對等啊?!?
光有錢又有什么用?
雖然他們家很有錢,有錢到國庫里的銀子加起來,也只有他們家一半那么多。
尚離有些酸酸的想,這么有錢,還生了一個對經商有著天生敏感的兒子,他們大晉國的銀子估計都讓他們家掙去了,還有可能連大遼,西夏都有他們家的產業。
難怪之前江南那一具無身份背景的尸體會扔在他們家,可能就是看他們家太有錢了,遭人嫉恨了。
若不是成樹執著有努力的配合著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查案,現在他們家可能就會因為這具無人認領的尸體,而抄家的,還好他這個皇帝還是挺明是非的,雖然有點眼紅他家的銀子。
充點國庫該多好啊,這樣百姓的生活水平又能提升一大截,邊關的將士也能吃飽穿暖,今年過冬的衣服也能多發幾套。
尚離嘖嘖兩聲,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打量,他琢磨著,看看能不能從這小伙手里扣點錢出來。
于是乎,衛安眼看著尚離的眼神從嫌棄再到狂熱,再到有些矜持的算計。
他都蒙了。
這是皇上?!
那個高高在上,威風八面的皇上?!
要不是皇上從上位以來,一直都是口碑俱佳,以人慈著稱的好皇帝,以百姓的苦難為自己的苦難,從來沒聽說皇上奢侈的建造酒池肉林。
上一個王朝的皇帝就是因為太拿自己當回事了,衣食住行全部都要最好的,還廣納妃嬪,三年一小選,五年一大選,選的百姓是怨聲載道,貪官橫行。
最后是先皇揭竿而起,平定內亂,再加上塞外還有那游牧民族虎視眈眈,先皇是攘內除外,忙活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將大晉國安撫住了,他也因為年輕的時候戰亂受傷嚴重而英年早逝,只留了還年輕的厲害的尚離,和垂簾聽政的太后娘娘。
雖然太后娘娘垂簾聽政,但她大權并不抓的死死,她一般時候從來不說話,只有尚離在處理一些重大決策上,有些拿不準主意的,她才會指點一二。
等到尚離成年,可以挑起大梁了,太后娘娘就退居深宮之中,貓起老年人的生活。
她是懶,奮斗了一輩子,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自然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了來。
再說,年輕的時候身子骨摔摔打打的受了太多的傷,老了,就不禁折騰了。
衛安總覺得,自己是解鎖了皇上什么不為人知的性格,怎么感覺皇上算計算計,好像在算計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暗暗的提起了心,就怕皇帝說什么抗擊他心臟的事,讓他承受不住。
“衛安啊,你們家在上一次的皇商競選中拔奪頭籌,朕還沒來得及召見你爹呢,就出了江南發洪水的事,朕聽說,這江南是你老家?”
衛安有點搞不懂尚離這腦回路是幾個意思,怎么就從嫌棄至極的眼神轉到了熱情上?
如果自己剛才沒看錯的話,尚離剛才散發著老丈人看傻女婿的眼神是幾個意思啊?
雖然皇上有姑娘,但,他的姑娘都還太小呢,根本就及笄呢,自己今年都已經十八了,也不可能等皇上的女兒長大??!
“皇上……”
衛安連忙扣頭,他有喜歡的人了,如果皇上硬要將女兒嫁給他,那也不會得到幸福的。
雖說,皇命不可違,但皇上金口玉言還沒說呢,只要沒說,自己就有機會讓他的主意死在萌芽之中。
尚離是熱情的一伸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