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微愣,腦中那些記憶像被人打開了封印席卷而來,一個身都是血跡的男子倒在山洞口,那人直面躺在地上,根本看不出是死是活。
好在那時的她一心求死,對眼前恐怖的一幕也不甚在乎。如行尸走肉般走到躺著的男子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尚且微弱,便將人弄進了山洞里頭。
她不懂治病救人,也不想為他找尋大夫,于是便胡亂將他包扎起來,憑借著記憶為他尋了一些止血的藥材。
回想起記憶,楚安眼角不自覺抽跳著發疼。那人當時滿身是傷,就連臉上也不例外,她根本分辨不出他的容貌,只知道大抵是個男的罷了。
他這么一說,好像當時那位男子似乎自稱本王來著
可是當時她一心求死,又眼見他不聽話胡亂跑出來,于是就想著簡單點趕回山洞而已。
她要是知道那是大名鼎鼎的夜王殿下,她保證不出手相救!縱使是救了,那也絕對不敢往他頭上揮木棍的。
這能怪誰呢?誰曉得當初那個躺在血泊之中,滿臉傷痕的男子會是俊朗絕色的夜王殿下?
鬼才曉得!
離夜見她變化莫測的臉,心中竟松了口氣,終于將他想起了!
她可知道,當初他見到慕容修的第一句話便是讓他去尋人。沒想到這天子腳下之人,竟然也讓他找了大半年!
“想起本王了!”
是想起來了,所以他上次說的便是這件事情?要歉禮也是?
“夜夜王殿下,其實我我一直都在準備著歉禮,民女也覺得很對不起夜王殿下,所以這幾日一直在想送您什么好,民女沒忘。”
既然只是要一個歉禮,而不是要她的性命,那就好辦多了,楚安心想道。
離夜微頓,轉而笑道,“哦?那今日出門可也是因為在準備本王的歉禮?”
“是的,今日正想去街市看看有沒有適合夜王殿下的歉禮,路過清雅閣便進去瞧了瞧?!背彩箘劈c著頭,生怕眼前的男子不相信她的話。
然而,離夜只是隨口一說,他要是相信這個女人的話,那他便虛了夜王的名頭。
“那歉禮呢?”離夜順著問道。
“呃民女覺得外面那些東西配不上夜王殿下的身份,所以還在尋找?!彼偹泱w會到了什么叫一個謊言,必須依靠無數個謊言才能成立。
那日所說的歉禮,她一覺醒來便將之忘得一干二凈,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況且夜王殿下并非尋常百姓,她上哪兒去尋適合的禮物?
要知道這送禮可也有講究,總不能隨意亂送,這可是夜王殿下,送禮不恰當很可能就危及性命。
離夜深知她在說謊,但也不作拆穿,走到桌邊為自己添了杯茶,說道,“既然尋不到,你說本王該如何懲罰你?”
楚安心下一驚,夜王殿下隨意的懲罰,那不就等于要她的命了嗎?
“夜王殿下,請給民女些時日,民女一定將歉禮備好的?!?
“好,本王便再給你五日時間,若是拿不出來,那本王便”離夜目光打量著她的身,楚安立刻轉向了一邊,雙手交叉捂著,雙臉頰顯現紅暈。
夜王殿下真是個變態,竟然想要將她賣了!夜王府很缺錢?
“好,夜王殿下放心,民女五日之內定將歉禮備好?!背残睦镉谢穑植桓颐髦f出來,就連話里也不曾夾帶。
她好不容易準備好好活下去,有機會總是要爭取的。
楚安背對著離夜,正等著他的應答,誰知好長時間都沒了聲響。小心翼翼轉過頭來,才發現那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
真是怪異的很,楚安望著那還留有一半茶水的杯子,實在是摸不透此人的心思。
前世只知曉他脾氣怪異,嗜好折磨,不喜女色,與慕容修司桐交好,大抵她了解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