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楚正仁手上握著那木藤條朝她走來,楚安身子不自覺便往后倒退了一步。
那木藤條還未打在她身上,她便已覺得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老爺,你當(dāng)真不講理嗎?安兒可是你的女兒??!”王氏也害怕,但還是護著楚安。
“我不講理?坤兒已經(jīng)說了是楚安勾結(jié)外人將他打了,錢桂所說也同出一轍,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冤枉她了?”楚正仁反問道。
王氏怒在心中,這可不就是在冤枉楚安,那錢桂是楚坤的人,楚坤說什么他自然也是跟著說什么。
“爹,既然爹不愿意聽女兒的話,大哥也說是女兒讓人打了他,可是有證據(jù)?這官府衙門定案講究的也是人證物證,就算錢桂是人證,那物證呢?”楚安硬著頭皮問道,她對那木藤條是在是害怕的很。
楚正仁被這么一問,臉色更加難看,她還好意思讓他拿出物證!在這楚家,他楚正仁便是物證!
“啪”的一聲,那木藤條便打在了楚安與王氏身上,屋內(nèi)響起了兩人的驚叫聲。
“爹,犯錯的是楚安,為什么連姨娘也一起打?”
楚柔平日里老是對王氏多有嫌棄,但心里頭其實還是將她認做親娘,見她肩膀上挨了一鞭,慌忙叫道。
“為什么不能一起打?說不定就是她出的好主意!”趙小氏對楚安極其厭惡,這王氏又老愛護著楚安,早就對她也懷恨在心,自然是恨不得老爺將王氏一起打了!
楚安與王氏兩人吃了一鞭,鞭及之處盡染血跡,看著都知曉一定疼的厲害。兩人抱在一起,像極了那街上被惡人欺負的弱小無助的女子。
楚正仁正在氣頭上,見這木藤條的厲害,又瞧著兩人不敢出聲,眼淚倒是像斷了線似的,瞬間氣也消了大半。
這楚家的家法早在前祖上就不曾用過,他幼時也未曾挨過這木藤條,只聽說當(dāng)年祖上因為這家法太重,所以才束之高閣。
可這楚安實在是罪人一個,不僅不潔身自好,還讓莊子上的那些人打了楚坤!真不曉得她這半年在莊子上,都干了些什么骯臟齷齪之事!
楚正仁想著又氣,便讓小廝將王氏拉開,讓人將跪在地上的楚安按住,今日他非要好好教訓(xùn)下這劣女不可!
“老爺,不可??!”
王氏掙扎叫喊著,但她哪是兩名小廝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拉開,屋內(nèi)眾人都立在一頭觀望著,臉上無一不是看熱鬧的神情。
楚安驚恐的看著楚正仁手中的木藤條,想要逃跑卻被人壓制住,肩膀上隱隱傳來剛才那一鞭的疼痛。
“爹,安兒未曾叫人打大哥,他是安兒的大哥,安兒為何要讓外人打他?”
“爹,您難道就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寧愿冤枉安兒,也不愿去查清事實?”
“您是楚家的頂梁柱,也是安兒的靠山,爹手中的木藤條是用來保護楚家,保護安兒的才是,怎么用來打安兒了?”
“安兒只能依靠爹,若是連爹都不能保護安兒,安兒今后還能倚仗誰啊?”
楚安痛哭流涕,楚楚可憐看著楚正仁,哭的她幾乎要背過氣去。她可是他女兒啊,難道這么多年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楚正仁那抬起的木藤條緩緩放下,似乎被楚安的話觸動。
這也是他女兒,雖然女兒身不比男兒尊貴,但好歹是自己親生的,打壞了可怎么辦?
“老爺,你這是干什么?坤兒可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呢!”趙小氏見楚正仁放下木藤條,不滿道。
楚安本就該死,她每每看到這張臉,便恨不得將她掐死!
“正仁,怎么又不打了?”楚老太太也頗為不滿。
楚正仁將手中的木藤條交到了小廝手中,回頭說道,“打了又能如何,打壞了待會還要叫大夫,坤兒也不可能馬上好起來,倒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