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只是楚家買來的丫鬟,心中不滿三小姐搶了她入宮的機會。
但二小姐都不計較,她也不能說什么,只能將怨氣藏在心里。
楚安看出芝蘭的怏怏不快,便答應她回來一定將宮中的所見所聞好好說與她聽,芝蘭這才勉強轉喜。
壽宴當日,楚安身穿白三彩,寬大衣袖包邊正紅之色,垂云發(fā)髻,一只白玉華勝于髻發(fā)上修飾,簡單卻不失大氣,雅致而不雍容。
楚家是商賈之家,這樣的裝扮不至于讓人看輕,卻也不至于犯了等級大忌。
王氏當真是愛極了她這副模樣,這身白三彩與這簡易發(fā)式,真真將她的典雅氣質數展現,原本姣好的面容更上一層。
這哪是什么商賈之家的庶女,就算是說是那官家的嫡長之女,只怕也更勝幾分。
楚家門前,入宮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楚安隨著王氏一行早已到了門口,然而卻遲遲不見趙小氏與楚月兩人。
楚老太太已派人前去催了兩次,依然不見人影,王氏對著楚安挑了挑眉,一副看熱鬧的神情。
楚安卻很是淡然,楚家人對楚月太過于寵愛,這種時候更絕對不會責怪于楚月。
說到底,今日看似是她入宮赴宴,實則在楚家人的心中,楚月才是主角。
因此,五姨娘想要看熱鬧的心怕是要失望了。
果不其然,楚月姍姍來遲,楚老太太還是一臉寵溺,罵這入宮時辰太早,倒是連累了楚月沒有充足的眠息。
“待會你在馬車上就先歇一會兒,索性這到宮門口還要大半個時辰?!背咸奶鄣馈?
此次入宮,楚月本應扮做楚安的貼身丫鬟,可她那一身上等錦袍三彩,單螺發(fā)髻上一根昂貴華麗的簪子,加上原本就不俗的容貌,哪兒也看不出是一名丫鬟。
反倒是楚安的妝容服飾,雖不至于像是楚月的貼身丫鬟,但卻明顯低于楚月一等。
同為楚家之女,模樣上各有春秋,難分伯仲。只是楚安看上去便多了些沉穩(wěn)嫻雅,倒頗有一番氣質,這便是楚月所沒有的。
王氏見狀,走上前不滿道,“老爺,老太太,這楚月扮的是楚安的丫鬟,穿成這樣怕是要被非議的”
趙小氏走上前站在了王氏面前,趾高氣揚道,“誰人敢非議?楚家的丫鬟過得好怎么了?那是我們楚家寬厚,對下人也如自家人一般!”
“可這任憑哪家哪戶,也沒有說丫鬟比小姐穿的好??!”
“這有什么?”趙小氏轉向楚安,以命令的語氣說道,“要是有人問起,你便說與月兒從小交好,情同姊妹,可懂?”
楚安欠了欠身,答道,“安兒明白?!?
王氏氣不過,但見老爺與老太太默認了趙小氏的話,心中有氣也只得默默承受。
楚安握著王氏的手,輕輕拍了拍,讓她莫要生氣。
“楚安,你先去馬車上等著,月兒一會就來。”趙小氏似乎有什么話想單獨交代,支開了楚安。
王氏陪著楚安走向了門口停著已久的馬車,轉身便擺出了怪異的表情,不屑道,“有什么好掩藏的,指定又是她偷龍轉鳳的心得,趙小氏最擅長的便是這一招。安兒你也真是的,昨日就應該讓芝蘭來通知我,今早我才知道,想攔都沒時間。”
“姨娘也別氣,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就不值當了,三妹妹此次進宮也未必是好事?!?
王氏一聽楚安的話來了興趣,問道,“此話怎講?”
“當一個人看到了山頂處的稀有美景,她還會在乎山腳下的花花草草嗎?”
像楚月這種性子的人,只要她嘗到了一絲甜頭,那便會想盡辦法永無止境的奪取,不死不休。
在王氏還未明白過來,楚安便上了馬車。
不知趙小氏交代了些什么,半柱香時間過去了,才依依不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