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既然夜王殿下有客,民女就不打擾,先行告退。”
楚安逃一般跑出了亭子,還未走兩步,離夜便也跟在了她身后,只剩亭中凌亂的兩人。
白宛如面容憤怒,而白宛靈羞愧不已,淚珠如斷了線一般。
她一心討好夜王殿下,還千方百計想要撮合他與自己的妹妹,結果他竟然如此羞辱自己,羞辱白家!
白家在朝中舉足輕重,她父親雖只是個戶部尚書,比不得王爺尊貴。但當今皇后可是她的親姑姑,他這是連皇后的面子都不給嗎?
那女的是誰,在夜王殿下面前自稱民女,難道就是帝都盛傳被皇太后邀請赴宴的商女?
白宛如心下大驚,轉身怒斥道,“哭有什么用,要是夜王殿下能因為你哭而憐憫于你,或者多看你幾眼,那倒也是值得。”
白宛靈被她這么一呵斥,立即止住了眼淚,只剩下無聲的抽泣。
“好了,我們走吧。”慕容奕剛回過神來說道。
剛才那女子,不知為何心中隱隱約約有種相識的感覺,可看她的臉,卻又肯定從未見過。
白宛如還不愿就這么離開,還想鬧著讓慕容奕帶她去見皇太后,花園小道上忽然匆匆走來了幾名宮女。
“慕容大少爺,大少夫人,未經通報擅自闖入長陽宮,皇太后看在今日壽宴上不予計較,還請快速離開。”
為首的宮女對眼前兩人絲毫不客氣,仿佛皇太后親臨。
長陽宮的宮女誰人不知皇太后不許慕容府大少爺再進長陽宮半步,今日那名新來的宮女竟然犯了此等大錯,就算是不被趕出長陽宮,也免不了周嬤嬤一頓懲罰。
“大膽,你們眼瞎了不成,看清楚我們是誰,何來的亂闖之說?”白宛如怒目呵斥道。
阿奕可是經常到長陽宮,竟然要被這些不長眼的奴才趕出去,顏面何存?
白宛如一直堅信是這些奴才認錯了人,可還未等她好好教訓這群奴才一頓,慕容奕已經甩下她先行離開。
簡直不可理喻,早說與讓她離開,偏偏吵著鬧著,若是安兒還在,她根本就不會如此。
只要他在紙上寫下一句話,她必定會笑著跟他走的。
想到楊安,想到那個死在雪地里的女子,他的心便好痛
慕容奕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任由身后白宛如如何喊叫也不曾停下,一路出了長陽宮。
楚安遠遠聽見了白宛如那尖利的喊叫聲,轉身往后看去,便看到了那一幕。
慕容奕這是與白宛如生氣了?果然還是與從前一般,一生氣便不理人,轉身離開說什么也不停。
楚安不明所以,但離夜卻清楚的很,看那群亭子邊上的宮女便可知,這是皇奶奶趕人來了。
只是,剛才她為何害怕,手背的溫度也是冰冷的厲害,像冰塊一般。
“皇奶奶先前也很喜歡慕容奕,不過是他還是聾子的時候,后來他聾癥好了之后便不喜歡了。”離夜不喜她沉默的模樣說道。
皇太后不喜歡慕容奕了?楚安詫異望著離夜,似乎在確認他話里的真假。
離夜低頭見她感興趣,心中偷笑,但面上還是正經道,“慕容奕已故妻子名喚楊安,是帝都楊家首富獨女,此事你可曾知曉?”
楚安低下了頭,喉嚨間似乎有著異樣血腥,微微點了點頭。
“皇奶奶當初知道慕容奕娶了妻子很是歡喜,總是想要讓他帶著妻子進宮讓她瞧瞧,可慕容奕始終沒有將她帶進長陽宮。直到她死了,慕容奕又娶了白家之女,皇奶奶便不讓他再進長陽宮。”
離夜說得很簡單,楚安心中充滿的疑惑,問道,“為什么?”
她前世從未見過皇太后,也不至于讓皇太后為她感到不公。況且,皇太后又怎知她楊家是被不公的。
即使皇太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