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氏帶著怒氣離了木院,小海在身后做了鬼臉,說道,“小姐,您就應該擺出郡主身份氣死她們,最好將她們抓到牢里去!”
楚安嘆了口氣,無奈道,“小海,北國有北國的律例,郡主也不可隨隨便便抓人。”
“可是夫人她這種行為,北國律例上有一條叫以下犯上,這難道還不能將她們丟進大牢嗎?”
楚安笑了笑,轉身走進了寢房。
前世她是啞巴,與人爭執本便不是她所擅長,她向來只懂得保持沉默。
只是今日趙小氏這番話著實將她氣著,身為長輩,她好歹也喚她一聲母親,竟然說出那樣的話!
她雖有原主的記憶,但記憶終歸只是記憶,她像個旁觀者,對趙小氏也并無多少厭恨。
可方才趙小氏只說了幾句話,她心中便升起怒火,怪不得記憶中的楚安渾身是刺,不饒人口舌。
口中之話雖不能傷人肌膚,卻痛在內里,且難以愈合。
翌日,楚安滿心歡喜看著手中城西所有的地契,想著日后財源滾滾,臉上喜不自禁。
而一旁的柳二卻緊皺著眉頭,非常不解楚安此舉用心。
“楚姑娘為何要將城西所有地契買下,這不是浪費錢嗎?”
“哦?你怎知是浪費錢?”楚安抬頭看了他一眼淡道。
“這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城西許多商鋪與宅院根本就是空著,楚姑娘一股腦將這些都買下,那些人指不定都在偷笑呢!”柳二心疼道。
這些地契雖然是花了極低的價格買下,但怎么也要不少的錢,都夠他好幾輩過活了。
楚安見他如此模樣,笑出了聲,將地契重新交到他的手中,說道,“讓他們笑吧。”
柳二將地契收到了木盒中,他也只是發發牢騷,楚姑娘才是東家。
“那我這便去將地契放到錢莊去。”
楚安點了點頭,正打算離開紅香鋪,卻見王虎急匆匆從外頭跑了進來,大喘著氣說道,“小姐趕緊回家中,夜王殿下在等你呢!”
“夜王殿下為何突然楚家?”楚安一驚問道。
王虎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緣由,急著說道,“小姐先回家便是,這事太復雜了。”
楚安懷中好奇之心回到了楚家,剛到家門口便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一股肅殺之氣鋪面而來。
正廳內,夜王殿下正坐于主坐之上,楚老太太坐于下右側。地上跪著三人,分別是楚正仁,趙小氏,以及楚月。
王虎將她帶到正廳之后,便帶著芝蘭與小海退了下去。
楚安一頭霧水進了正廳,發現幾位臉色都極其難看。特別是夜王殿下那張臉,仿佛像是上了一層冰霜。
這是發生了何事?為何這三人跪在地上?
趙小氏見楚安出現,忽然跪著快速挪到了她跟前,哭喊著,“安兒,你快求求夜王殿下,讓夜王殿下饒了我們,我們可是一家人吶”
“過來!”一道充滿威嚴與戾氣的聲音穿透而過,比不得趙小氏哭喊的聲音,卻生生讓她止了哭聲,連抽泣都不敢。
她以為離夜是讓趙小氏跪回去,抬頭一望發現他盯著她,分明是讓她過去。
楚安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幾人,慢吞吞朝著離夜走去。
“坐下。”
當楚安聽著話坐下時,猛然被眼前跪著的楚月嚇了一跳。
她那臉上赫然一道鮮紅長疤,十分醒目,看樣子是剛被劃傷不久,臉上還有擦拭過的痕跡。
楚月抽泣咬著嘴唇,眼淚順著臉頰而流,不敢出聲,似乎是對眼前之人有所恐懼。
這該不會是楚月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所以這臉是被夜王殿下劃的?
可是以她兩世對他的認識,他不像是會對女子下手的人。
楚安想問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