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都笑得如此開心,那朝臣豈敢不跟著笑的理,紛紛附和出各式各樣的笑容。 離馥頗為無奈聳了聳肩膀,挑眉看著她的反方向,楚安轉頭望去。
楚安對離夜輕輕頷首,朝他笑了笑。
金鑾殿內原本肅穆的氛圍被顧丞相一句話輕易化解,待到笑聲停息之后,皇上已是放松了神態。
楚安接著便將在水凌州所發生的事情仔細講述了一遍,亦真亦假,聽得皇上頻頻點頭,不時還露出憂慮氣憤。
“流寇已除,夜王殿下這時本該帶著楚安在水凌州多待些時日。可我們在水凌州呆的時間已久,殿下他十分擔心皇上的病情,于是便隨著大軍一同返程。”
皇上撫著胡須嘆道,“如此說來,倒是朕冤枉你們了。”
“倒也不是,此事是夜王殿下的錯。”
“哦?”皇上有些好笑的看著楚安,說道,“剛才你講的這些,可字字句句都是在護著夜兒,怎么這又說是他的錯了?”
“離都之前,殿下覺得自己與少將軍一齊能以極快的速度將流寇拿下,便未向皇上稟告。哪知占了如此多時日,又心知皇上已知曉此事,一直也不見宮中宣旨太監急報斥責,就想占著皇上對他的寵愛撒個謊過去。
皇上眉頭微蹙,看了一眼離宏,夜兒幾時去的水凌州他倒是不知,今早才聽他說起此事。
“你說的在理,這兩人從領兵出征便無往不利,此次倒也是給兩人一些教訓!”皇上說道。
“父皇,既然事情都已明了,那父皇是不是該賞賜些什么了?”離馥見殿上輕松,調皮道。
皇上無奈嘆了口氣,看著離馥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母妃特意向朕要了二十余名精兵,還是沒能將你困在蓮月宮中。其余人該有的賞賜朕一個都不會少,可你的賞賜,朕收回!”
離馥嘟著嘴不滿道,“父皇怎么這樣?難道父皇也像白尚書一般,欺負我是女兒家不成?”
驀然被點名的白實,身子顫抖一跳,趕忙低頭向離馥解釋道,“公主誤會了,方才臣只是只是口誤,臣也是被這外頭的流言所誤導了,可并沒有半點不敬女子的意思。臣請罪,請皇上賜罰。”
殿上眾朝臣看白實如此慫樣,大都低著頭偷笑。
平日里占著白家之女為皇后,又如此爭氣為皇家誕下了兩位孩兒,走路猶如那螃蟹過街,無人敢惹。
經離馥這么一提醒,皇上看著白實臉上又有了不滿,怒道,“白尚書是該罰,如此口誤倒將皇太后置于何地?又將皇后公主置于何地?朕記得慕容修帳下可是還有女將,又將這些人置于何地?就罰你半年俸祿,其數歸軍中女將。
白實惶恐下跪,“臣領罰。”
剿寇之功,本應獎賞。
皇上讓人念了賞賜之后,便退朝散去。
至于離馥與楚安,兩人本無賞賜在內,皇上臨時加派了黃金白銀,還有各種名貴首飾。
朝下,慕容直瘸著腿與慕容修走在一處,拍著他的肩膀,點頭說道,“剛才話說的不錯,不虧是我慕容直的兒子!”
慕容修面露憂色,問道,“爹,祖母她們如何了?”
慕容直嘆氣搖頭,說道,“邊走邊說吧。”
宮門前離去,顧丞相走到了楚安跟前,笑道,“如此睿智的女子,殿下的擔憂倒是多此一舉了。”
楚安欠身行禮,殿上之話談不上睿智,她甚至有些迷糊皇上為何真的這么輕易相信了她,還去了怒意。
“方才倒是要謝顧丞相為楚安圓謊,否則楚安此次怕也躲不過去。”
顧丞相笑了笑,道,“小事一樁,最重要的還是你句句所言都說到了皇上的心坎上,他愛聽得很。又因你是女子,他對你倒是不如殿下這般嚴苛。若是殿上之言換成了夜王殿下來說,此時拿的可就不是獎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