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到底有多不安,竟連睡夢中都能如此防備。
既無法掙脫,楚安便安心躺著,輕輕轉了個身,倒是某人一絲用力不曾。
楚安疑惑轉頭,聽他呼吸平穩,又不像是裝睡的模樣。
不明以手枕著,身側之人動了動,將兩人之間距離縮小。
楚安蹙眉看著他的手,這人分明就是醒著的!就算沒醒也是有些意識,難怪她剛才掙脫不得!
心里一陣煩亂,想了想說道,“殿下,我們好好談談吧。”
許久,就在楚安以為他人是真的沒醒時,他才嗯了一聲。
說是要談談,可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談起,想了許久,問道,“殿下可記得昨晚之事?”
身側之人臉上出現尷尬,他記得司桐喝醉酒就不記得所發生之事,為何他記得如此清晰,竟還像放戲場那般一回回不曾停歇!
“記得。”離夜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手卻是不甚安分。
楚安下瞬間抓著他的手,問道,“那現在可想聽我解釋?”
“不必。”
離夜說的是不必而并非是不想,楚安有些詫異,聽得他說道,“他知道你是本王的妻子,想利用你激怒本王,他做到了。”
“那”
“他于你有恩,你既是本王的妻子,那這恩情便由本王來替你還。本王答應你放他兩次性命,之后本王就要取他性命。”離夜說道。
原來他都知道,既是這般,為何還要將自己喝成如此那樣,還是說他喝醉的緣由根本不是因為她?
但戈冠玉對她的恩情,她不想麻煩于他。
楚安想著,離夜反握住她的手,拇指滑過她手中的傷口,帶著歉意道,“對不起,那天不該推你。”
“殿下不必介意,小傷而已,再過幾日便也看不出痕跡。倒是殿下腳底的傷,待會要叫大夫好生瞧瞧。”
離夜蹙眉不滿,為何她總是對他如此生疏,就算此時兩人如此親近。
“小傷而已,何必介意。”離夜也學著她的語氣說道。
楚安微微側頭,不知為何覺得好笑,說道,“我的手是真的小傷,殿下的腳可不是小傷,要是不認真看看,殿下難道想以后出門瘸著腿不成?”
“你咒本王?”
“忠言逆耳,殿下當真要有自知才行。”楚安笑道。
離夜瞥見她臉上一絲笑意,恍然間不知該說什么,只是靜靜看著她,不知覺心中似是盛了蜜。
“安兒?”
“嗯?”
“你何時改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