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還未行禮,白碧便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即刻他的臉上便顯現了通紅的掌印。
白碧這一巴掌鉚足了力氣,連她的手都是顫抖不已,顯然是因為打疼導致的。
殿內宮女太監早已跪在地上,離承咬牙不語,不爭辯也不惱怒,好像無任何知覺,離宏則是嗤鼻得笑。
“承兒,你想干什么?戶部尚書一職你選了個不靠譜之人,抓到兇手又問不出宛如孩子的下落,現在連你兄長的女人你都要搶,你到底想干什么?”白碧怒道。
離承低頭而望,雙眼中僅剩的一絲明光湮滅,平靜道,“母后覺得承兒想干什么?母后打承兒這一巴掌又是為了什么?是因為選的人不是母后所希望的?是因為承兒無能問不出宛如孩子的下落?還是因為父皇為承兒與妙嫣賜婚而不是為三哥?”
“離承!你這是干什么?這是你該同母后說話的態度嗎?”離宏拍桌而起,走到離承面前蠻橫推了他一把將白碧護在身后,好似離承會傷害她似的。
白碧見此倒又走到離宏面前,反是將離宏護在身后,指著離承說道,“母后本希望你是能幫著你的三皇兄,現在你覺得你所做的這些事是在幫他嗎?你這是推了他一把,是將他往后推去啊!”
離承將兩人感人的行為看在眼里,心下發笑。
他明明是她的兒子,也是他的兄弟,可看起來他卻像是兩人的仇敵一般。
母后見離夜都尚且不會如此,而對他竟是防備,真是可笑至極!
“母后,承兒不過是因著三哥驚嚇臨危受命,處事多有不周,還請母后莫要生氣。現在三哥已恢復安康重回朝堂,以后的事情也用不著承兒,承兒只想當個閑散王爺。”
離承不想多說,說的再多她的母后眼里永遠只有三哥一人罷了。
白碧方才聽著離宏所說正怒火沖天,看著從始至終平靜如水的離承忽而不知該說什么。
可這件事情本就是他的錯,那裴崇都已站到宏兒這邊,裴妙嫣嫁給宏兒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倒是被他橫插一腳。
“罷了罷了,反正你們二人都是兄弟,裴妙嫣嫁給宏兒也好嫁給承兒也好,終究都是自己人。”白碧擺了擺了手,眉頭不由緊皺。
這巴掌好像將自己的手打傷了,有些隱隱疼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