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楚安望著訓練場上正對峙著的兩人頭疼不已。
她還奇怪離夜見戈冠玉怎么如此冷靜,原來只不過是假象。
在帝都城內打架斗毆會被上報,可在這兒以切磋的名義就不會,他與慕容修真是打得好算盤!
離馥見此興奮,楚安眉頭緊鎖,這兩人誰受傷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慕容修手拿鼓槌,笑道,“點到為止。”
鼓聲響,場上兩人便立即靠近彼身,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恰以為他們要撞到一起。
說好點到為止,可兩人招招都出了狠勁,分明是都想要將對方置于死地。
楚安雙手緊緊捏著手帕,手心不斷冒汗。
平日里沒個正形的司桐此刻也難得安靜,雙眼緊跟著場上兩人的招式,轉身與慕容修相互對視。
雖然招招置敵于死地,可這兩人在最后關頭又懂得收回,實在是怪異。
兩人武功高強,又不相上下,引得場下士兵陣陣鼓掌高呼。
他們從未見過能與夜王殿下一較高下之人,這可比殿下與少將軍切磋精彩多了!
從午時開始到日落西山,看著喊著的人都已經累坐在地上,離夜與戈冠玉兩人還不知疲倦打斗著。
眼見天色漸暗,營內亮起火把,伙頭營都不知叫了多少遍。
“少將軍,能否喊停?不是點到為止,現在也差不多可以了。”楚安說道。
慕容修并未意識到這有什么問題,明顯還沉浸在離夜與戈冠玉精彩交手當中,只看了一眼便又拍手叫好。
楚安轉身又想與離馥說話,離馥卻也是同樣興致勃勃盯著場上,漫不經心道,“楚安,你無需擔心五哥,五哥和阿玉哥哥的武功都這么高,依我看至少要打上三天三夜。”
又不是生死關頭,難道非要將氣力用盡方可?
武功再高強,三日三夜不吃不喝只怕也壞了身子。
楚安環視著周圍,場上不知倦怠打著,底下也忘我大喝,心中升起惱怒,起身獨自走出了軍營。
死過的人方知生命的可貴,像他們這些人又怎么會懂,只覺得年少熱血自當該盡情揮灑,瀟灑不羈。
楚安沿著長街而走,除了黑暗便無其他,怒氣漸消之后忽感寒涼,眼見四下無人不由毛孔悚然。
早知她便不該讓小海先回去,此時也不至于只剩她一人。
好在只是這一段路凄涼,等前頭轉到南街上便可。
想著楚安加快腳步,可走的越快越感身后毛悚,似乎有人在尾隨。
這里距軍營不遠,難道真有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楚安邊走邊悄悄往后側頭,心中害怕但還是想看清身后到底有沒有人,即有人又是誰。
俗話說的好,死也要死的明白。
“啊!”
楚安光顧著注意后頭情況,沒想前頭撞上一人,嚇得她當場大叫。
“郡主,是本王。”離承盯著受驚女子,伸手扶住她欲要后倒的身子。
“承王殿下!”
楚安看清來人呼了口氣,緊繃著的身心頓時松懈而下,她還以為真遇上什么膽大包天的賊,敢在軍營附近做此偷摸之事。
“郡主怎么一個人走在此處?五哥呢?”離承問道。
楚安見他臉色著急,心中異感襲來,慌忙穩了穩腳站住,掙脫開他的手往后退了退,說道,“夜王殿下他還在營內。”
“五哥不送你回去?”
“他暫時抽不出身,這兒離楚家不遠,我可以自己回去。”楚安保持鎮定說道。
離承看著軍營方向,低頭看著落寞的女子,心下突感心疼,說道,“本王聽說五哥在軍營內與人切磋,這才趕過來瞧瞧。既然五哥脫不開身,那本王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前頭轉角便是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