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反常態(tài)勸說楚安進(jìn)屋好生歇息,也不知剛才在屋外哭得傷心之人又是誰。
楚安望著被綠柳扶著哭泣的芝蘭,眼底蘊著復(fù)雜之情。
小海端著飯食匆匆而來,且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忙催著她吃點東西,一切都顯得詭異十分。
從回府又被召入宮到現(xiàn)在,小姐可是滴水未進(jìn)滴米未入,這樣她的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小海,將剛才芝蘭所說的話再重復(fù)一遍。”楚安站在寢房前不動說道。
房內(nèi)小海擺著碗筷有些遲疑,不明小姐她為何忽然說起此事。
小海抓著衣角擦了擦手,不知所措道,“小姐,這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小姐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吃”
楚安回頭冷眼看著小海,她不希望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瞞著。
她心底已經(jīng)猜到芝蘭剛才說了什么,可也只是猜測,若是可能她不想錯怪任何人!
當(dāng)小海將所有事情說出之時,楚安心中還是不免寒顫。
王氏在一旁又忍不住哭泣,眾人也隨之低下了頭,是在同情可憐于她。
楚安沉著臉看著芝蘭,說道,“芝蘭,你可知此事傳出去后果是什么?”
“不會的不會的安兒,姨娘絕對不會讓這些事傳出去的,這些人我都警告過他們了!”
芝蘭依然哭著好不可憐,王氏卻已信誓旦旦道。
“警告?若是這世上警告有用,就不會有流言蜚語了。”楚安冷笑道。
王氏有些愕然,芝蘭掙開綠柳再次跪在地上,哭道,“小姐,芝蘭是小姐的人,芝蘭是不會將這些事情說出去的。”
“可是,你已經(jīng)說出去了!”楚安盯著她道。
王氏還想要為芝蘭辯解一二,楚安繼續(xù)說道,“且不說我到底有沒有被流寇侮辱,不知你是何心思要在這么多人面前將我被辱之事說出。但凡你還要有些心的話,要么不說永遠(yuǎn)爛在心里,要么說也該找個四下無人之地悄悄與姨娘說。”
“可你不僅說了,似乎說的還挺詳細(xì)的,是怕他們記不住嗎?”楚安驀然提高了聲音。
芝蘭心虛低頭,王氏一想便也明白這其中道理。
剛才她只顧著傷心倒沒想到這處,芝蘭確實不該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將此事說出,要是這些人今日出了院子再“悄悄”往外一說,到時流言四起她該找誰問責(zé)?
王氏心感后怕,想到這事也是她逼著芝蘭說的,芝蘭這丫頭心里肯定也沒想這么多,說道,“安兒,此事錯在于姨娘,若不是姨娘剛才著急想要知道你的情況,她也不會說的。”
楚安轉(zhuǎn)頭看了王氏一眼,又盯著芝蘭道,“芝蘭,你可親眼看到我被流寇欺負(fù)了?”
芝蘭哭著搖頭,但是那天晚上她分明看到小姐與那賊人衣裳狼狽,這不就是被他給
“要是今后本郡主在外有聽到此事任何只言片語,別怪本郡主無情!”
楚安面無表情轉(zhuǎn)身進(jìn)屋,清冷之聲從屋內(nèi)傳出。
王氏跟著進(jìn)屋,聽她這意思難道這件事是假的?是芝蘭誤會了?
楚安扒著飯食,面對王氏刨根問底想要的答案,無奈說道,“那也要他行才行。”
王氏呆愣許久,隨即噗嗤捧腹大笑,忙指著綠柳趕緊讓這件事情說出去。
“姨娘,這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
“當(dāng)然要說出去,這信不信是另一回事,總歸要是有你的臟水,攪渾一些才好!外面那些說三道四之人心思可毒得狠,萬不可掉以輕心!”
楚安無語,謠言之所以會成為謠言,那是因為他們只挑自己喜歡聽的去說。
等宮內(nèi)圣旨一到楚家,不管任何解釋都無用。
趙小氏院中,楚月被她緊緊拉住不得離去,說道,“月兒,你找她干什么?她當(dāng)街被賊人擄走現(xiàn)在是自身難保,娘不許你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