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慕容將軍現在如何?”
“還是在昏迷中,其他方面沒什么大問題,就是看他什么時候醒,不過林老夫人怕是不行了。”
自從慕容府小孫少也失蹤之后,林老夫人便一直便是半癱狀態。
慕容府近日發生這么多事情本沒有人會告訴林老夫人,也不知是被哪個透露了出去,現在林老夫人便也只剩下一口氣吊著,隨時都有可能殞命。
慕容府內,林老夫人躺在床上睜眼呆呆望著,呼吸尚存宛若活死之人。
就這般大約呆望了兩個多時辰,伺候著的丫鬟嬤嬤已來了無數次為她翻身,也探了無數次鼻息。
有一次嬤嬤為她翻身之后,林老夫人忽然說道,“去請云安郡主來府上坐坐。”
嬤嬤雙手微頓面色為難,輕聲道,“老夫人喚她做什么,也不認識可沒什么好說的。老夫人要想出去曬曬太陽,老奴安排人扶你出去。”
林老夫人沉默了許久,那枯榮癟干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笑意,只是看上去異常滲人。
她說道,“只怕是老熟人。”
嬤嬤不解望著林老夫人,莫名感到周身起了寒意。
“老夫人說笑了,那云安郡主老奴倒也是見過一面,哪是什么熟人?老奴從林府隨著老夫人嫁到慕容府,這老夫人認識的人老奴也是認識的。”
林老夫人有些不快道,“你什么時候倒也變得這么多話?讓你請她來你去請便是。”
嬤嬤捏著她的肩膀的手微頓,應承了番又繼續為她捏著。
這云安郡主與大少夫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她也是聽說了不少,老夫人這難道是想要將郡主喚過來問罪?
到底是哪個多了口舌的賤奴趁她不在將這些事說給老夫人聽的,待她找到此人非好好折磨她一番不可。
郡主府內,楚安看著眼前擺放著的湯藥臉上滾燙不已,虧得小海與扶冬兩人還無比正經。
她和離夜什么都沒有,哪里需要喝這種湯藥?
楚安伸手將已溫和的湯藥推了推,明知故問道,“喝這個做什么?”
“小姐,這可是我特意去城南大藥鋪買的好藥,不僅”小海頓了頓,抬頭對扶冬使了使眼色。
扶冬即刻接著說道,“不僅能緩和疼痛,還能幫助小姐盡快懷上小世子。”
楚安抬頭詫異望著扶冬,好似有人在她耳邊敲鑼鐺鐺鐺大響,這兩人說的是什么話?
兩人見楚安看著他們,還一本正經對她點了點頭。
“不許胡說!”楚安低聲斥責。
小海以為自家小姐不過是害羞,說道,“小姐不必覺得不好意思,這都是正常之事,對吧扶冬。”
“嗯。”
楚安無語望著小海,這么說來他好像很有經驗似的。
想起早上離夜挨她的那一巴掌,楚安不免心有愧疚。
但誰讓他非要看她的眼睛,早上她的眼睛該是能與那夜里啼叫的癩蛤蟆相比,定然是丑極了。
楚安未免這兩人又說起此話,忙打發了兩人下去做事。
只是兩人剛走不久,便有小廝來報慕容府林老夫人有請。
楚安很是驚訝,她此生從未與林老夫人碰面,她怎么會想要見她?
“小姐不必理會,待扶冬通知殿下便好。”扶冬不知何時出現在楚安身后道。
“你不是下去了嗎?”
“扶冬回頭提醒小姐藥一定要喝。”
藥?
楚安不知該如何回答扶冬此問題,只得默默轉身不語。
無病無痛為何要喝藥,難道非要她親口對兩人說昨晚無事嗎?
“回了慕容府的人,就說我收拾收拾便去。”楚安對著小廝說道。
聽說林老夫人差不多已到年限,她去送送也好。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