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跪在地上不曾起來,等流水消失后看著慕容修問道,“他跟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一些吃藥后該如何訓練恢復之事。”
“你藥吃了?”
慕容修轉頭看著司桐,聽他這意思為何有種不敢置信之意?
司桐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我是真知道錯了。”
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可他心中有氣。
楊家無辜冤枉,離夜和慕容修難道就不是無辜的?
說到底楊家之事跟他無關,所以他可以嘴上說著可惜,但實際上心里并沒有多少感覺。
真正痛苦的該是楊家留后之人,他不理解楚安為何如此,她的復仇之意已經超過一個作為知心好友會有的。
現在仔細想想,他與楚安又何嘗不是同一種人?
要是慕容修和離夜被人冤枉殺了,他也會和楚安一樣做出那些事,但或許還做不到她這般智慧。
司桐抬頭望著慕容修,說道,“今日我在鎮上聽到了許多話,是有關于楊家之事。”
老板娘的話打破了他心中一直隱藏著的防線,讓他可以靜下心來好好理理被他防線隔離在外的這些事。
他未必能同楚安這些人一樣對楊家之事感同身受,但至少不會再固執己見。
慕容修沒有說什么,自行推著輪椅要回寢房。
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終歸是要其人自己弄明白方可。
司桐扶膝起身,跑至慕容修身后幫他推著輪椅,他也沒有拒絕。
“慕容修,你…今日到底和他說了什么?”
“很多,你想要我現在跟你說一遍?”
“不不不,你休息你休息……”
慕容修躺至歇息,思緒卻一直在于流水談話之上。
他沒有隱瞞流先生什么,今日所說全乃事實真相,包括他知道楚安就是楊安一事。
流先生對他知道楚安身份很是驚訝,看來她是來過靜魚鎮,并且已將事情告訴了流先生。
離夜昨日去流先生居處未歸,定也是想到了他或許會知道楚安下落。
昨晚夜間離夜匆匆帶走了暗衛,難道是楚安有難?
慕容修突然想到此事猛坐而起,喊道,“司桐!”
……
楚安周身忽感寒冷,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經久不消,視線所及之處只有一種顏色,陣陣血腥味襲卷而來令人作嘔。
她離開前還是雞鳴狗叫在,呼喚耳耳聲,裊裊炊煙而起景象。
有些喧鬧卻又寧靜祥和……
怎么會變成這樣?
黑蜂看著眼前毫無生息的村子也是驚愕,但他很快便回神將楚安迅速帶離。
“不進去看看?”楚安驚魂未定問道。
說不定里面還有人活著,會有活口也不一定。
黑蜂明白她話里的意思,搖頭道,“不可能的,是無定閣的人。”
在江湖上混著的人,都知道無定閣一旦出手就不可能有生者活著。
除非……人是他們故意留下,或者非他們目的。
他是沒見過黑衣人的真面目,但他說過若是遇到無定閣的人,不管如何先跑為上。
必要之時,去尋找夜王殿下。
“無定閣……”楚安呢喃著。
怎么又是無定閣?
無定閣和戈冠玉到底是什么關系?
龍興坊?戈冠玉?上次在破屋內差點殺了離承的神秘女子?還有亂葬崗那面具女子好像很怕離夜!
是無定閣殺了整個村子百姓,所以其實是來殺她的?
無定閣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
楚安腦中有無數個問題,想不通到底是為什么。
她還答應過小六兒,要回來嘗嘗她新學的菜。
這才不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