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蕓蕓走回原處時,客棧外只剩下楚安一個人站著,而離夜早已不知所蹤。
她焦急道,“嫂子,離夜哥哥呢?”
楚安面色不是很好看,朝客棧里頭瞧去,戈蕓蕓當(dāng)即便也消失在她面前。
戈冠玉隨后走來,攤著雙手看著她,眼底是無數(shù)個為什么。
楚安垂眸不語,離夜他并不想同她說話。
他們兩人一走,他便轉(zhuǎn)身進了客棧。
戈冠玉無奈嘆了口氣推著楚安走進客棧,說道,“你要相信離夜是喜歡你的,這樣你就不會因為他的冷臉躊躇不定了!他要是不喜歡你,這半年多來又怎么會像瘋了似到處找你?”
“可是那追捕令。”
“那是他想更快找到你,沒發(fā)現(xiàn)那追捕令上要的是活口嗎?憑著我對他多年的了解,他對這種罪證確鑿的罪犯,可從未留過活口。”
客棧雅間內(nèi),楚安與離夜對面而坐,戈蕓蕓依然挽著離夜的手臂不放,一直喋喋不休不知所云。
戈冠玉偶爾打著戈蕓蕓,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好讓楚安離夜有說話的機會。
但是戈蕓蕓眼里只有離夜,能夠引起她注意的也只有他。
楚安聽著瞧著越發(fā)覺得奇怪,妹妹對哥哥是該如此?
或許是吧,離夜與戈蕓蕓的感情應(yīng)該是很好,所以看起來比一般哥哥妹妹更加要親密些。
“蕓蕓,這家客棧好吃的不少,哥哥幫你介紹可好?”戈冠玉笑著問道。
戈蕓蕓不理,轉(zhuǎn)頭對著身側(cè)之人笑道,“離夜哥哥想吃什么?”
“隨你。”
戈冠玉保持著笑意,連連點著頭忽而又道,“蕓蕓你看,街上有人賣雜耍,瞧著很厲害,要不我們?nèi)ァ?
“離夜哥哥你看,真的好有趣,我們?nèi)タ纯纯珊茫俊备晔|蕓忙指著窗外長街,雙眼露出期待道。
離夜暼了一眼,淡道,“你去吧。”
戈蕓蕓瞬間便泄了氣,不過半會兒又起了精神,笑道,“離夜哥哥不去我也不去,我要陪著離夜哥哥。”
“唉!”戈冠玉嘆氣道,“我說蕓蕓,大庭廣眾之下,你能不能稍微放開你的離夜哥哥?你風(fēng)流倜儻的冠玉哥哥也可以勉強讓你抱著。”
戈蕓蕓不屑哼聲,不松反而將離夜的手臂挽得更緊。
楚安衣袖之下雙手緊握,心中難受又覺得好笑,她竟然吃離夜妹妹的醋。
好像她是能明白,為何上次她與離承假扮夫婦,他會那般生氣。
“這是什么?”
正想著忽然聽見戈蕓蕓說話,抬頭便見她手中拿著她的香囊。
不對,那不是她的香囊,是她打算送給他卻還未送出去的,與她常戴的那只香囊細微不同而已。
楚安眼底有著歡喜,她記得這只香囊她是放在郡主府上藏得甚是隱蔽,沒想他尋到還將香囊戴在身上。
“這只香囊一點都適合離夜哥哥,離夜哥哥身側(cè)伺候著的人也該換了才是。”
“還行吧,我就覺得很適合他。”戈冠玉吃著菜道。
戈蕓蕓左右來回反復(fù)瞧著,楚安視線一直在香囊之上,離夜并未表現(xiàn)出有多在乎。
她道,“扔了吧離夜哥哥,待明日蕓蕓給離夜哥哥做只好看的如何?”
“嗯。”
楚安驀然轉(zhuǎn)頭盯著離夜,眼睜睜看著戈蕓蕓將香囊從窗拋出。
她慌忙起身走至窗邊,長街上來往之人一腳一腳踩在那香囊之上,如同踩著的是她的心。
戈蕓蕓瞧著楚安舉止古怪,問道,“嫂子怎么了?”
“呵呵沒什么,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她是怕你隨意將東西扔下砸到無辜之人可如何是好?”戈冠玉起身將楚安拉回位置道。
看楚安這神情,這只香囊該不是她送給離夜的吧?
那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