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這是別院上下所有人的衣裳,以后就麻煩楚小姐清洗了。”
“對了,殿下的衣裳與下人的衣裳是要分開清洗,絕不可混合一處。”
“還有,以后不許直接喚殿下,叫二爺。”
“二爺?”楚安站著嘀咕道。
她不擔心面前堆積成山的衣裳,倒是對離夜這新稱呼起了笑意。
“有問題?”江寧問道。
“殿二爺看起來如此年輕,叫二爺好生奇怪,聽著還以為是七老八十老太爺。”楚安如實道。
江寧聞言肅穆思索,好像聽起來是有這種感覺,他就一直覺得殿下這稱呼很是別扭,今日經她這么一提醒總算是明白為何別扭了。
“確實顯老了些。”
何止是顯老,更像個無學識的暴發富商。
楚安問道,“二爺是殿下,那大爺是?”
“大爺是少將軍,三爺是司少爺。”
“少將軍身子如今可好?”
“還行”江寧忽止了聲,說道,“楚小姐如今是罪犯之身,這些事便不是楚小姐該打聽的!”
說完江寧還對她行了行禮,轉身離去。
四下無人之時,楚安噗嗤笑出了聲。
口口聲聲說她是罪犯,卻又以禮相待,可是自相矛盾的厲害。
低頭瞧著地上堆著的衣裳,小臉終于皺起。
還想著給他做些吃的,這么多衣裳洗完天都要黑了。
書房內,離夜手中握著的筆再次斷成兩截。
他是七老八十的老太爺,所以那位孟公子才得與她相配?
江寧在側小心道,“殿下,不如我們喚個稱呼?”
離夜他側頭望著江寧,臉上顯然是有著不滿,怒道,“你也覺得本王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太爺?”
“當然不是,屬下只是覺得這稱呼不太符合殿下的身份,也不利于殿下隱藏身份。”
“如何說?”
“這一般人家都是叫公子,殿下不如就叫二公子?相應的少將軍改為大公子,司少爺也就成了三公子。”
公子這稱呼,聽起來倒是像翩翩少年郎,就不會像七老八十的老太爺了。
離夜將手中斷筆放下,未曾點頭也未曾搖頭,伸手重新拿了一只筆沾墨書寫。
“說是讓他們二人回帝都,為何又朝榕城而來?”
慕容修與司桐在離夜離開后兩日,連夜離開靜魚鎮,一路追隨他而來。
本來他路上已讓人傳了話,沒想當消息再次傳來之時,他們已經在來榕城路上。
“屬下覺得少將軍與司少爺是擔心殿下安危,畢竟無定閣便在榕城。”
離夜忽而笑著,其笑容中盡是凄涼之意,說道,“如此他們更是不必擔心。”
她可是無定閣閣主夫人,還想讓他這個流著皇室血脈的兒子當上皇帝!
江寧在側低頭不再言語,他所能做的便是完成殿下吩咐的每一件事情,不記生死。
楚安將最后一件衣裳懸掛在竹竿之上,抬手擦著臉側流出的汗水。
雖是辛苦,但她覺得今日是她作為楚安最為開心的一日。
楚安想著笑了笑,在楊家幫嬤嬤他們洗衣裳之時,娘總是開玩笑說她是勞碌命,說笑著她今后該如何是好。
她說腰酸的厲害,娘總是說小孩子哪來的腰。
楚安扶著腰感到無比舒心,誰說小孩沒有腰的?
將院內東西收拾好之后,楚安便鉆進了廚房。
讓楚安苦惱的是,她與離夜認識了這么久,好像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忌口又是什么。
往日他來尋她都是夜間,后來她搬到郡主府之后偶爾他也是有留下吃飯的,但似乎沒什么特別。
先做些吃食,若是他不喜歡下次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