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楊字商鋪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在各城,百姓聽之聞之皆不敢置信。
楊家滅門之后所有商鋪收為戶部,其后不到半年時間或改或關(guān)門大吉,直到現(xiàn)在北國內(nèi)已無楊家商鋪蹤影。
茶樓里談?wù)撀暩叩投穑鞣N猜測不斷,自是不免將大半年前皇后與皇三子遭受刺殺之事聯(lián)系而起。
“如此看來,楊家是有幸免于難者,如今手刃仇人,商鋪也重新開起了,”
“那可不一定。”有人否道。
“如何說起?”
“這天下姓楊的又非一家,宮里那位也未曾將北國姓楊的全都斬殺,其余姓楊的就不能做生意了?”
“這么說來這楊家非彼楊家了?”
也是有道理的,這天下確實不止一家姓楊,可他們心中總是隱隱覺得此事不簡單。
就算真的是巧合罷了,他們也極其愿意將此復(fù)雜了。
榕城之外,楚安從馬車上而下,一襲白裳如天外之仙,不識人間煙火。
文伯將她扶至另一輛馬車,待其進(jìn)后說道,“小姐非走不可?”
楚安笑道,“不走的話,文伯是想我被夜王殿下抓到不成?”
文伯微怔而后失笑,嘆氣道,“文伯心里倒是希望小姐被殿下抓到。”
楚安對其笑了笑,未說什么放下簾蔓。
她也希望離夜將自己抓住好了,這樣她便可以算作是自己無可奈何之舉,不得已留在他身邊。
楚安想著笑之,她這想法太過危險。
馬夫驅(qū)趕著馬兒,隨著馬兒一聲嘶叫馬蹄聲響起,馬車逐漸遠(yuǎn)去。
文伯對著離去馬車長嘆搖頭,小姐心中所擔(dān)憂只怕未必是殿下會在意的。
他在慕容府門下做事多年,因著少將軍與夜王殿下交好,他對夜王殿下還是了解的。
只是這情一事旁人是幫不得,還得等小姐自己想通才可。
文伯轉(zhuǎn)身朝榕城方而去,身側(cè)駕馬小廝道,“文伯不上車?”
“走走,就當(dāng)練練身子。”文伯道。
剛至城內(nèi),榕城前便有匆匆跑來的小廝,喘著粗氣道,“文伯,少將軍要見你。”
……
別院廳堂上,離夜與離馥二人正做主位,司桐與慕容修側(cè)位而坐。
文伯行跪拜之禮后,慕容修便讓他坐下而談。
“文伯在榕城,我今日才知。”慕容修道。
文伯對其笑道,“老奴倒是早知二公子身在榕城,只二公子到榕城時乃隱去身份,因此才不敢上門打擾,免得壞了二公子要事。”
慕容府門下鋪子歸文伯所理,這兩年文伯走于各城之間處理鋪子之事,在榕城倒也不奇怪。
慕容修對府上商鋪不甚了解,經(jīng)離夜提醒楊安嫁妝一事,這才招了他相見。
慕容修不曾懷疑他所說,徑直問道,“今日喚文伯來正有要事。”
“二公子請說。”
“文伯為慕容府打理商鋪這么多年,慕容府門下商鋪中曾有楊家鋪子,文伯想必是知道的。”
“是知。”
也非曾經(jīng)有,是一直都有,直到現(xiàn)在那些商鋪依然歸屬楊家。
楊家滅門后他謀劃了許久,本想在鋪子之事上痛擊慕容府,后來府上開始陸續(xù)出事,他便停下靜觀其變。
慕容修道,“那文伯可知,或者是能打聽到榕城內(nèi)楊家暗里鋪子?”
這些天他們查到不少楊家暗里鋪子,但均未曾尋到楚安身影。
想著常年在商行內(nèi)之人,或許知道些他們有所忽略之事,能找出更多暗里商鋪。
“老奴不明白二公子所言,但是這所謂暗里商鋪,便是不輕易為人所知。也不知二公子想做什么,若是要讓老奴尋楊家暗地里鋪子,老奴怕是無能為力。”他道。
“慕容府門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