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楚安一行人下了馬歇息。
連夜尚未見無定閣之人,但裴崇的速度意料之外,因此他們不得不徹夜不停。
晨時扶冬領了人在后設了陷阱,引得裴崇暫時往另外一條道上追了去,他們此時才能停下休息。
“小姐,人已中計。”扶冬帶著暗衛歸來道。
楚安點了點頭,讓她到一旁好生歇著待會繼續趕路,便不再說其話。
她讓扶冬做的只是小小虛象,裴崇大約很快便會反應過來,她們也只能稍作停留。
扶冬帶著暗衛往后而去,尋了出石頭坐著,心中卻感怪異。
總覺得小姐與少將軍之間,似乎發生了什么事。
不會的,少將軍是殿下生死兄弟,小姐是殿下妻子,這兩人之間不會有什么事的,扶冬甩了甩頭拂去腦中想法。
他們之間確實什么事都未發生,只是安靜得有些過分罷了。
在扶冬離開這一個時辰之內,兩人不曾有只言片語。
楚安手拿燒餅心中另有所思,離夜他到底去了何處?
算起來也該是有六日夜,她只知道她臨走前聽他說得是無定閣會對離承下手,所以他要去一趟。
這一趟可是好久,還好每日都能收到他的來信,否則她是要擔心死的。
可是,從昨日起她便沒收到信了,扶冬說他正在往回路上,因此才不得空閑書信。
楚安失魂落魄咬著燒餅,卻久久難以下咽。
想著耳邊忽傳來馬蹄奔跑所動之聲從遠處傳來,一時間原本坐著的人紛紛站起,戒備望著馬蹄聲來處。
慕容修轉了身位將楚安護在身后,扶冬也上前護著。
楚安抬頭望著這兩人,這會不會有些太小心了些,或許只是江湖過路之人罷了。
馬蹄聲漸進,眾人緊盯不敢松懈,連著呼吸都收斂了許多。
然而當那一襲墨色衣裳出現在眾人眼中,皆是自主放松。
扶冬早已走到別處,還將分布在自己小姐附近暗衛都趕了去,生怕遮擋了這兩人見面。
離夜一襲墨衣,金絲黑袍披身,翻身下馬黑袍迎風而起,天生王者之氣,讓人甘心俯首稱臣。
下了馬的男子飛一般快速走至楚安跟前,她本想上前迎接都未來得及,尚未邁出腳步便已被人摟進懷中。
兩人皆是緊緊相抱,似是都要將對方融入骨血之中,永不分離。
許久,離夜才依依不舍與懷中女子微微分開,摸著她臉上棱角顯露不滿。
怎么幾日不見,瘦成這般?
眼中余光一撇,瞥見她手中還拿著的燒餅,眉間深皺。
“本王不在就不好好吃飯?”
楚安忙解釋道,“來的路上趕,所以才吃了這些墊墊肚子。”
他離開榕城之前特意交代了別院內廚子,每日葷菜搭配都乃王府配置。
好吃確實是好吃,但她吃著吃著發現自己圓了不少
楚安覺得自己圓了不少,可有人卻不是這般認為。
離夜道,“扶冬,弄些葷食,就地生火。”
“是!”扶冬應聲帶著兩名暗衛離去。
“無需,我”
“多吃些,抱著硌人。”
楚安紅了臉,低聲嗔怒道,“你才硌人!”
離夜望著她而笑,小心翼翼梳理著她的額發眼中滿是情意,說道,“那待會本王也多吃些,免得硌著王妃。”
楚安左右望了兩眼,見剛才那些暗衛全都離了很遠,大膽抓著他的衣領質問道,“你是誰?夜王殿下才不會說這些話,快說你是何方妖孽變得,有何圖謀?”
離夜微怔,即刻反應不懷好意笑道,“美人在懷,娘子說圖謀為何?”
楚安想了想道,“《奇異志》上有寫過這樣一種妖,說是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