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想著,這人為何這般不知羞?
離夜想著,安兒為何還放不開?
一早,楚安將一張小小方紙放入香囊,再細心將之系在他腰間。
這小方紙是她讓人特意尋來的,而后將紅紙上簽文抄上。
普通廟會中紅紙不易保存,久后易腐散。
而她尋來的紙,可長久保存,就算是放個上百年都不成問題。
待百年之后,她與離夜已歸塵土,便不求還能夠完好保存。
可離夜還覺得小方紙保存時間太短,他認為該是上千年。
楚安將香囊系上后,順手幫他理了理衣上褶皺。
忽然他道,“安兒最近,對本王的腰格外喜歡。”
這是什么話?
楚安抬頭不解望著,見他極深笑意臉上不由起紅暈。
那是因為他腰上的胎記,這才早上多看了幾眼而已。
“何時啟程回帝都?”楚安岔開話道。
“安兒是在問我?”
“嗯,這里可還有第三人?”
“說不定是有的?!彪x夜噙笑低頭看著她小腹。
楚安嬌嗔怒瞪了他一眼,這人是越來越不正經。
她左右看了兩眼,確定四下無人道,“我覺得顧丞相說的不錯,我們還是先回帝都吧。”
皇上臥病在床,她卻將人家的兒女拐在安興,她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當然,她不是考慮皇上,而是考慮到離夜與離馥。
皇上還是他們的父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考慮其他,他們兄妹二人對皇上也是有感情的。
尤其是離馥,皇上對她極其寵愛,她自也對這個父親敬重親順。
離夜撫著她的臉道,“回去自是要回去,本王要八抬大轎將你娶回帝都?!?
“可是,如今賜婚有阻,你要在安興州待下去,要何時才能將我八抬大轎娶回去?”
“安兒不信本王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楚安轉身走至銅鏡前,笑道,“我自然是相信的,殿下回帝都親自處理這些事,豈不是快些?”
離夜在后露出得意之笑,他的安兒急著要嫁給他!
所以從前她那般不甚在意,其實不過是為了掩蓋而已。
楚安從銅鏡中見他笑意,轉身解釋道,“我不是因為著急,就是不想你留在安興州?!?
慕容修跟她說過,安興州畢竟不是帝都,夜王府慕容府的勢力都不在此處。
而且無定閣之前都尚未使全力,若是他們當真想對她或者離夜做什么,他們只怕毫無招架之力。
若是回帝都,無定閣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就是,她見江寧每次來找他的時間越來越長,面上神情是一日比一日難看,帝都肯定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
離夜看出她眼底擔憂,說道,“再陪二老幾日,安兒陪我一起回帝都。”
楚安終于露出微笑,點頭。
見他伸手習慣性要摟她,也是主動上前
“小姐!”
聞聲楚安立馬往后退去,卻不小心將人帶扯,兩人在梳妝桌前過于親密。
小海說時快立馬捂著雙眼,但手指縫很是自覺展開。
殿下和小姐真是很大膽!
楚安手忙腳亂推開離夜,神情不自然道,“小海,有什么事嗎?”
小海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變,快速搖頭道,“沒事沒事。”
說完他轉身正要離去,不知想起了什么停下腳步,不敢轉身面對這門外喊道,“小姐,楚五小姐剛才送了點心,小姐要不要趁熱吃?”
離馥手中拿著楚柔送來的糕點仔細察看,甚至夸張用了銀針。
小??粗嫔鲜切奶鄄灰?,終于在離馥再次將銀針扎下時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