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散去,熱鬧也散了大半,陳氏細聲細語安撫著三姨娘,讓她不要在意那些話。
就這兩婦人吵架,也值得楚柔著急成那般,她還以為出什么人命。
看完了熱鬧,楚安轉(zhuǎn)身欲離去,忽然有人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四小姐服藥要自殺”
營帳內(nèi),楚如臉色慘白,雙眼雖睜但無可戀生機,三姨娘在旁看著抹淚。
大夫把完了脈,起身道,“藥性不烈,所服也是不多,待老夫開些藥與小姐服幾日便好。”
“大夫,當(dāng)真無事,你要不再仔細瞧瞧?”三姨娘不放心道。
“三姨娘放心,好生照看小姐便是。”
大夫被送出去開方子,三姨娘坐于床前依舊哭個不停,握著楚如的手直撫著心疼。
楚如不曾有一絲反應(yīng),若非那平緩呼吸,看著還真像是死了般。
“如兒,娘的好孩子,你可不能做傻事。”三姨娘哭道,“你這孩子向來性子平淡,怎得今下就在意那老賴皮所說?她那人的話,這整個安興州也找不出有一個相信她的。”
楚如還是呆望著,也不知她到底聽沒聽見。
女子名聲之事向來是大,楚如性子再怎么平淡只怕也受不了這些言語,更何況是那老婦之言。
也就是那些話與她無關(guān),否則她也是忍不住想要打人的。
只是這女兒出了性命大事,怎么不見楚正仁?
楚安在營內(nèi)待會兒便抬腳走出,楚柔跟著也出了營帳。
她牽著楚彥跟在楚安身后,說道,“二姐姐,我和彥兒隨你回趙家吧,這里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吃得也不好睡得也不好,還有討人厭的人。”
楚柔往張家營帳白了一眼,她說的該就是那老婦。
“不行。”楚安想也不想拒絕道,“要是平日里你想來趙家住多久都行,現(xiàn)在便是不行。”
“為什么?”
“楚家有難,你既是楚家一份子,怎可在這苦難關(guān)頭離去?以后待楚家過了苦難你再回去,那日子可是不好過的。”
楚柔撓頭不明,她是楚家五小姐,只要楚家還在她有什么難過的日子?
“五小姐還是聽你姐姐的吧,她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陳氏不知何時也走出了營帳,望著楚安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