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夜走出宮門,除了應該在宮外等他的慕容修與司桐外,原本此時該在夜王府的江寧也在。
大概是安兒讓他前來的。
想著方才在宮內不愉快一掃而空,恨不得此刻生了翅膀能極快飛回府上。
可當他走近之時,等著他的三人臉上卻布滿了愁云。
“出了何事?”離夜預感不妙,問道。
如今的城西長街,早已不是當年富人窮人聞之皆是滿滿嫌棄的荒落長街,今時的城西與城南乃是有得比較。
城西常日人來人往早已不足為奇,因此當有人將楊家門前貼著的官府封條撕下時,引來了無數人圍觀。
如此大膽之事,這都是有久在帝不曾發生了。
他們還尤記得,最近一次令人大談之事,還是朝廷下旨還了那前云安郡主的清白。
說到這云安郡主,他們每個人說起來可都能在書社開好幾本書。
不知這位剛隨意撕了官府封條的女子,又是哪位奇人物。
路人對此指指點點談論道,“誒,會不會是朝廷也還了楊家清白?所以這女子才敢撕封條的?”
“怎么可能,這般大事早該人盡皆知,也沒聽過說有什么動靜,我家在上面可是有人?!?
“那剛才這女子也太大膽了,而且,我瞧著她很是面熟”
討論始終沒得出個結論,當夜王殿下騎著一匹棕色駿馬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在呆怔了一會兒后,大家紛紛露出恍然大悟般神情。
英冷尊俊的男子瀟灑利索從馬上而下,圍觀百姓皆是伏地行禮。
其后接連從馬上而下的幾名男子他們也是熟悉,分別是慕容府少將軍,司家大少爺,還有一名常年跟在夜王殿下身側的侍衛。
這幾人一出現,更是引來了不少百姓圍觀。
若非他們進了楊家,此處看起來像是正在賣雜技的。
圍觀之眾中忽有人拍股大喊道,“我就說那女子熟悉的很,那不就是楚家二女楚安,那被廢去封號的云安郡主嗎?”
一言激起千層浪,頓時便有許多跟著附和之人,點頭為是。
距離這個女子離開帝都也已有約莫兩年光景,其褪去了生澀顯得越發好看迷人。
只是她不是與夜王殿下早就解除了婚約,為何此番看起來卻還是與殿下有著牽扯?
楊家門前,圍著的百姓不少,有些快速跑開的也是不少。
很快,那位曾在帝都掀起無數街頭巷尾談論的女子,再次被談論不休。
而此時楊家之內,楚安坐于一處石階之上,雙手抱著膝蓋在不停落淚。
扶冬在旁拿著錦帕,時不時擦著她臉上的淚水。
還未清明的小海,竟也是大膽輕輕拍著她的背,正是小孩安撫同伴的慣用方法。
耳邊傳來輕微腳步聲,扶冬要比其余兩人反應都快,抬頭已見殿下等人從遠處廊下而來。
她看見來人不免松了口氣,轉身想要提醒小姐,其人早已起身朝殿下跑去。
楚安依然無法開口說話,跑到他面前比劃著雙手想要說些什么,但無人能看得懂。
越是這般,楚安越是著急,一顆顆朔大的淚水沿著下眼睫流下,看著當真像是被人欺負得慘。
離夜伸手擦著她臉上淚水,安撫道,“安兒,可還記得我之前在路上教你的辦法?”
楚安聞言忽然停下比劃,激動的情緒也漸漸平緩,點了點頭拉著他不知要去往何處。
離夜看著前頭拉著他的女子露出異樣神情,江寧說的不錯,安兒當真對楊家無比熟悉。
原本他們的馬車是往夜王府的方向而去,但是剛走的半路馬車內做著的人突然起了著急,比劃著要讓馬車走向別處。
江寧害怕她激動下跳了馬車,這才調轉了馬車隨她指著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