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和了許久,離承開口道,“本王極少回到府上,委屈漫兒了。”
“殿下若是覺得委屈漫兒,待漫兒好些便是。”
從前乃是清雅閣一把手的女子,雖是身著妖嬈怪異看著像是風(fēng)塵中的女子,但總是有一股讓人不敢靠近清雅孤傲氣質(zhì)。
而遇到了自己歡喜之人,她可以是那嬌滴滴的女子。
離承笑了兩聲道,“漫兒此話的意思,是覺得本王對你不好?”
“好是好,但是漫兒又怎會嫌多呢?”百里漫香調(diào)皮道。
離承伸手捏著她的臉,眼中是無比寵溺之意,只唯獨沒有情意。
百里漫香看著他的雙眼,她依然是在笑著。
人活在這世上,要想活得好,必定要學(xué)會如何唱戲。
“楚安昨晚失蹤了,此事你可知?”離承看著她道。
百里漫香抓住了他的手,他們之間,終究是要談到楚安。
她垂眸掩去眼中哀傷,說道,“剛知道,殿下不是已全程戒嚴(yán)?她既是昨晚才失蹤不見,又不見昨晚守城士兵來報異常,想必是還在城內(nèi),那就一定能找到。”
“本王也是這般想的,只是昨晚五哥與慕容修他們已找尋了一晚上都未尋到人,本王以為或許不在城內(nèi)。”
“才幾個時辰,殿下難道不知這帝都有多大?又是這一戶接著一戶,就算是讓巡防營敞開了家家戶戶搜查,排著也要三日夜。”
離承聽之點頭,百里漫香起身那了衣裳為其更衣,臉上神情早已不復(fù)先前那般開心。
楚安!為何每次難得的短暫相處總是要說到她,說得她都有些惡心了。
離承卻還是不察眼前之人的異樣,繼續(xù)道,“漫兒說的不錯,時辰已是刻不容緩,本王立即下旨挨家挨戶搜查。”
“殿下不可。”百里漫香阻止道。
離承蹙了眉,不解道,“為何不可?不知楚安是被誰抓走,人命關(guān)天之事是一刻也等不得。”
百里漫香嘆了口氣道,“殿下要想清楚,楚安如今是何等身份?她現(xiàn)在既不是云安郡主,也不是夜王府未來的王妃。殿下這般興師動眾,讓朝中百官與帝都城內(nèi)百姓如何想?”
“漫兒,楚安她雖無這些身份,但她也是北國子民。如今子民出事,本王這代理朝政的王爺,怎可放之不管?這以后百姓還如何相信于本王?”離承振振有詞道,“將來若是當(dāng)真為本王登上皇位,民心將決定本王能否坐穩(wěn)。”
百里漫香為他系上腰帶,臉上出現(xiàn)一絲嘲笑。
她還真是低估了殿下的本事,要是他當(dāng)真是在擔(dān)心民心不穩(wěn)就好了。
“殿下說的不錯,漫兒也是擔(dān)心楚安。只是殿下也知楚安與夜王殿下的關(guān)系,漫兒怕殿下一番好心被人誤會。”
“你放心,五哥不是這樣的人。”
衣裳已穿戴完畢,離承轉(zhuǎn)身回到書桌邊上,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心情看起來很是不錯。
百里漫香在一旁站著,看著他許久其人也未曾朝她看一眼,失落之下她只好轉(zhuǎn)身。
若無楚安,她還會是承王府的側(cè)妃嗎?
若無楚安,殿下他還會偶爾想起她嗎?
穿好衣裳后她本想回坐在他身側(cè)陪著,卻只得到他揮手,讓她離開。
百里漫香俯了俯身子,剛走至門前身后之人又道,“對了漫兒,若是楚安是自己跑的,漫兒與楚安是好友,漫兒覺得她會去哪兒?”
她還以為殿下是想喚她留下
人心底果然是不能對任何事抱有太大的希望,否則失望便會越大。
百里漫香轉(zhuǎn)身道,“殿下忘記了,漫兒與楚安的姊妹情誼,早已埋葬在那亂葬崗之上。”
離承似乎沒想到百里漫香會這般回答,微怔后回神發(fā)現(xiàn)人已出了書房。
百里漫香加快腳步離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