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很困惑迷茫,我有時候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在恩將仇報。也想著這世上定會有報應這說法,她一定會得到報應的。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我想了一個讓我自己可以對你,對那些村民都不愧疚的法子。”
“你若是想護著戈蕓蕓,不要讓我有機會對戈蕓蕓下手。”
戈冠玉想著楚安今日在路上同他說的這些話,忽感心情沉重。
其實他大可不必心緒難安,他是刺客,有生以來殺害的人還少嗎?
也是奇怪,為何平白無故生出了可憐那些村民的想法?
看來他是當了太久好人,連小丫頭都覺得他是好人,這才有了這些本不該有的想法。
他將來可是要繼承無定閣閣主之位的人,若是這般心慈手軟,將來無定閣是會毀在他手中。
想著戈冠玉笑出了聲,若是他不當無定閣閣主,天天躲在離夜這邊瀟灑也是不錯。
只是爹娘那邊,定是會下追殺令
金鑾殿上,殿內所站著的各路朝臣個個面如土色,就連平日里極為擅長的竊竊私語也不敢再有。
殿上噤若寒蟬,那龍椅上坐著的人冷眼橫掃著眾人,與平日里溫文爾雅的承王殿下完全是兩副模樣。
從昨晚半夜而起到今日早朝,不斷有急奏上呈,但都不是好事。
多地流寇匪賊突然而起,不僅搶了來往商戶百姓的貨物身家財產,是連官府朝廷的東西都敢搶了,實在是膽大包天。
又是鄰國近日以來蠢蠢欲動,雖無大動,但已擾了與鄰國邊界的北國百姓生活。
如此他們分明是在挑釁,北國若是容忍下去,將來必遭受大難。
今年入秋以來常下大雨,導致百姓無法來得急收成,因此許多糧食作物就此爛在地中。
此事雖不著急,但也必須馬上著手準備以便于應對來年春夏的糧食短缺問題。
戶部尚書已呈上一封奏折以及詳細應對計劃,本是該著手去做,可是這這份計劃中所提及的幾處糧倉,暫時非是他所掌控的。
若是挪移到別處他所掌控的州縣,那些州縣糧倉又是太小不足以應對糧食短缺供應問題。
離承眉頭緊鎖,看著殿上那個個低著頭的朝臣,心上不免燃起怒火。
今日顧丞相稱病告了早朝,朝堂上當真是沒一可用之人。
流寇與鄰國侵擾一事,從前都是慕容直與慕容修,還有五哥處理。
如今慕容直因為兩年前那些事辭去將軍之職,想要安心在家教養子孫。
但皇上不愿,因此這北國大將軍還是慕容直,只是他早也沒上過早朝。
慕容修當初雙腿無法行走,現在他已恢復如常,倒是
放眼朝廷上下,似乎也只有慕容修與五哥能夠擔起這些。
離承緩緩閉上雙目,好一個只有!
這些事偏偏一起發生,讓人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陰謀之味!
父皇身體日漸衰弱,這北國太子卻還是無影,有些人是蠢蠢欲動了!
若是這些事成功被慕容修與五哥擺平,那五哥在北國上下的呼聲定然是要超過他這個代理朝政的承王!
這人吶,總是只會記得短時間內發生的事。
大殿上寂靜了許久,終是有人站出道,“啟稟殿下,微臣以為,當下之急該是立馬將少將軍與夜王殿下召回,以便商議。”
站出的人乃是司風華,他今早收到顧丞相的提醒,讓他早朝時不要說話。
可是看著滿朝文武無人開口為北國分憂,他實在是心寒也是擔憂。
且是從前不論是流寇作亂還是敵國擾亂,都是慕容府與殿下帶兵前去,此有何異議?
離承朝司風華瞟去,盯著他許久道,“大學士此言,是金鑾殿上議事,若是無慕容少將軍與夜王殿下,便無法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