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與離夜從皇陵趕回帝都,到司府時天色已晚。
離馥與司夫人兩人坐在寢房前還未曾離去,不過是司風華讓丫鬟取了軟凳。
院中風大,夜晚的風吹來更是刺人。
可院外坐著的幾人看起來毫無知覺,個個滿臉疲憊看著寢房方向。
離夜與楚安趕至院內,司風華與司夫人忙起身相迎,顧丞相顧宜年也在。
楚安也對司氏夫婦與顧宜年行禮問了好,便急忙往離馥走去。
“公主。”
“楚安”離馥低低喚了聲,在她靠近時將人抱緊。
在忍了一日的眼淚,在此刻似洪水般涌出,哭得喘不過氣。
“會沒事的公主,會沒事的”楚安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
司夫人抬袖擦著眼淚,司風華長長嘆氣。
“司大人,司桐現在如何?”離夜問道。
司風華將白日里御醫所述與交代說了一遍,離夜點了點頭朝離馥走去。
“馥兒,先去歇息,明日早起司桐可是要你照顧。”
離馥抽泣著從楚安懷中而起,極力忍著想要大哭道,“五哥,馥兒現在怎么可能會睡得著?還不如就在這兒等著,等著他醒來。”
“就算睡不著,去躺著也好,總之不可在此等著。”離夜道,“夜間風大,你若是出事,讓母妃與父皇如何,司桐明日醒來又如何?司大人怕也不敢承擔此罪。”
“可”
“聽話,本王讓安兒陪你。”
離馥不想離去,回頭看著楚安搖頭,想要她幫忙說說話。
司桐現在正是關進時刻,她怎么可以歇息?
楚安抓著她的手道,“公主,明日司桐醒來,想必除了司大人與司夫人外,想見的人定是公主。若是他看見公主滿臉憔悴,他要是心里一著急,本轉好傷勢加重怎么辦?”
“不行,不可以讓他傷勢加重!”離馥搖頭道。
“所以,讓我陪公主去歇息。睡不著不想睡也沒關系,我們就在隔壁廂房等著。”
離馥還在猶豫,想了許久才緩緩點頭。
又是她不放心,叮囑守在門口的丫鬟小廝,有任何事一定要及時通知于她。
楚安帶著離馥走后,司大人也勸了司夫人回去。
“殿下,微臣有話想說。”司風華道。
“我們去書房談吧。”顧宜年道。
關于今日司桐在城外遇刺一事,他不得不提醒殿下。
如今帝都局勢已是明朗,承王殿下繼承皇位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朝中大多投于承王殿下門下。
這本是大勢所趨,也怪不得任何人。
只是若是以往,這種事他不會同殿下提起。
但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不得不說一說。
書房內,顧宜年嘆道,“那背后之人膽敢在帝都城外動手,明顯便是沖著殿下來的。殿下想想,試問如今帝都誰敢做這種事?又是誰才有能力做這種事?”
司風華道,“殿下這近一年不在帝都,雖然說殿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但這其中細節,卻是值得殿下深究。”
“有人在針對夜王府,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顧宜年接著道。
他們口中所說的人,無需明說各自也是心里明白。
既都已如此,那若是殿下還不愿去爭一爭那位位置,恐怕將來下場會是很慘。
離夜單手放于桌上,指尖輕輕敲著桌面。
顧宜年與司風華兩人視線都盯著他,他們想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良久,不喜形于色的男子才道,“司大人,顧相,不如你們也和那些朝臣一樣,投于承王府門下。”
兩人心下大驚,相望同聲道,“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城外發生具體事宜,本王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