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殿下不好意思,是楚安激動了。”
“無妨,本王說過你我乃是朋友。”
楚安笑了笑不再說話,那笑容中勉強清晰可見。
一路上兩人都不曾再說話,但是離承視線始終都在楚安身上。她雖已有意避開,但許是那視線太過灼熱,讓她根本無法忽視。
直到馬車停下,楚安便立馬告辭而下。
從前她還尚可與離承待在一處,如今知曉他所做的一切后,她是一刻也不想同此人多待。
“郡主。”離承掀了簾布喚道,“本王覺得郡主與五哥還是有話好好說,若是實在遇到難以解決之事,千萬記得來尋本王。還有五哥納妾一事,本王也會想辦法在父皇面前說上幾句。本王雖不了解你心里為何有那般想法,但作為你的朋友,本王會盡量幫你。”
楚安站在郡主府前看著馬車離去,心中困惑不已。
這番話聽著無法讓人不心動,簡直難以想象離承會是離夜口中說的那般之人。
只是離承與離夜,她自然選擇相信離夜。
小海湊前道,“小姐,承王殿下當真是好人吶!”
“是嗎?”
楚安疑問,轉身便朝府內走去,留小海一人不明撓頭。
小姐這“是嗎?”是什么意思?
郡主府她其實不熟,但再一次以郡主身份回到此處,竟有些感慨。
當初匆匆脫了楚家籍搬到此處,又是那時那境府上她也未曾好好仔細看過,待過最多的地方便是寢院。
可雖是不熟,與那人有過交集倒是多。
楚安想起那時某人每晚都會到此處,嘴角已不受控制揚起。
方才他應該曉得她是在演戲,那今晚他一定也會過來。
楚安到處走著,問道,“這郡主府是今日才打掃出來的?”
“不是。”扶冬道,“每隔幾日夜王府都會有人過來打掃維護。”
原來如此,她就說這些花花草草不像是剛種下的感覺,像是有人精心打理。
楚安想著笑道,“是殿下的吩咐?”
“小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小海又是嫌棄又有些激動道,“小姐失蹤后,殿下在帝都可都宿在此處。”
住在郡主府上?離夜還當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以為他是個冷冰冰之人,沒想竟是個癡情的種。
如此她是要好好彌補人家,總不能叫人從前白傷了心。
“小姐,你當真要與殿下置氣啊?”小海見她忽而傻笑,與先前生氣模樣又是不同,不免擔心道。
楚安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小海,原本她是想要解釋,然在看到小海與扶冬兩人憂愁,忽又變了主意。
她問道,“你們認為是我在同殿下置氣?聽著這話此事全乃是我的錯。”
小海與扶冬兩人相望,無言但心里卻是相同想法。
此事殿下本是無辜,殿下也口口聲聲表明只會娶小姐一人,倒是小姐執意要回郡主府,讓兩人冷靜冷靜。
這難道不是小姐錯了?
他們也只敢心里這么想著,斷然是不敢當著小姐面將此話說出來。
楚安見他們這般神情倒也想了明白,心虛轉身。
既然小海與扶冬他們都認為她和離夜是在吵架,那想必離承也是會相信的。
只是這般當真能吸引離承注意,好讓慕容修從險境從逃脫?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
“殿下”
楚安累極喊著求饒,可偏偏某人不斷折騰換著花樣。
許久許久許久之后,女子躺在他懷中以其手為枕,已無力睜眼,但他倒精神尚足。
某些人說是白日里傷了心,所以這必須補些回來才是。
此事她便也無法找人評理,也只能任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