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語噎,她竟敢詛咒皇上!
不過倒也是,當皇上的似乎都活的比常人要短命些。
沈留想著忽而擰眉,他怎么會覺得她說的話有道理!
這女子極為擅長詭辯,他還是不與同她多說為好。
想著他道,“皇上有請云安郡主入宮,還請郡主莫要拖延時間,免得皇上久等。”
皇上?
離承想抓她便是,為何要以皇上的名義請她入宮?
“既是皇上旨意,本郡主自然前往。”楚安看了眼那些士兵道,“不過在本郡主走前,還請將這些都退散了。本郡主是受請入宮,這般架勢倒像是在押犯人。”
雨勢很大,除卻沈留頭上有人專門為他打著傘,其余極少士兵身上掛著蓑衣,再有便是身上除了衣裳不曾有任何阻雨之物。
但縱是這般,那些人除卻雙眼眨得厲害,身子卻是不動。
沈留暼了一眼,承王交代若是楚安不出或者逃了,便以抗旨不遵為由領兵入夜王府,無論如何都必須將她完整安全帶到皇宮。
既她已出來不做反抗,他那這些退了便也退了。
沈留抬手一揮,其身側便有人小跑離開。
沒過多久,那密密麻麻士兵便井然有序退去。
待人盡后,沈留道,“云安郡主,請吧。”
楚安白了他一眼,轉身對扶冬與江寧輕聲道,“我會保護好自己,你們在夜王府也萬以自己的性命為重。若是待會兒那些人又重新回來,莫要為了保護夜王府而拼死相抵。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小姐”
“郡主!”
“別擔心,離承暫時不會對我如何,所以我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倒是你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還有你們要是見到殿下,千萬讓他冷靜,莫要一時沖動中了圈套。”楚安交代道。
她知道離夜向來是極為冷靜之人,只是她還是怕,怕離承以他所在意之事相激。
“云安郡主,這皇上有請入宮久而不過數個時辰,郡主這是在交代什么?似乎不打算回夜王府了。”沈留諷刺道。
楚安輕輕拍了拍扶冬的手,轉身連正眼都不與沈留,說道,“你還未成婚吧?這不成婚之人怎知一家瑣碎,臨了出門都是要仔細交代,待你娶了妻子成了家便知。”
沈留諷刺不成反遭氣,待此事結束,他便多娶上幾個女子!
他道,“沈留可記得,云安郡主還未嫁入夜王府。如此說來,郡主也是未成婚之人!”
“本郡主雖還未嫁與夜王殿下,但已是夜王殿下的妻子,夜王府當家主母。這出門一趟確實麻煩,若是可以,本郡主是不想跨出夜王府這個大門的。”
尚未成婚又如何,她心中早已將自己當做夜王妃。
至于這臉面,她覺得有時候并沒有那么重要。
楚安說著上了馬車,沈留手緊握身側長劍。
只會耍嘴皮子的女子,待今日過后看她還能如何!
馬車在宮門前未聽停息,而是一路進了皇宮。
楚安掀起馬車小窗簾帳一角朝外望去,從前皇宮便是寂靜,現在更是死氣沉沉,仿若所有的人與物都被封印了般,包括這宮墻。
她放下簾帳,離承要她來宮里做什么?
聽說皇上現在時而清楚時而糊涂,當初同意下旨賜婚是因為記不得她的緣故。離承此番讓她進宮,莫不是要讓皇上看清她的容貌,而后取消她與離夜的婚事?
可是這般不是多此一舉,離承要想這么做,當初在皇上賜婚時他便可以提醒。
罷了,想這么多做什么,倒是浪費精力。
離承他要做什么,待會便可知了。
楚安閉上雙目,沒過多久馬車便在云龍殿門前停下,雨點敲打馬車壁的聲音也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