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承收起匕首將離馥往后推去,幾名禁衛軍將其拿住,他自己則是往前走了一步。
“父皇,聽說五哥生母是名宮女,生下五哥便去世了是嗎?”
皇上還喘著粗氣,怒瞪著雙眼看著離承道,“你想說什么?你又想說什么?”
“兒臣想說什么,五哥應該是明白的。”
離承對裴崇點了點頭,其人立刻轉身走出寢殿。
殿內眾人不明,為何離承會在今夜忽然提到離夜生母,那宮女不是早已死了?
皇上轉頭看著離夜,問道,“他到底想說什么?”
離夜不曾理會,看離承此番模樣或許是已知道無定閣與他的關系,想用此作文章罷了。
沒過多久,殿外便傳來腳步聲,不止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一抹紅色身影進入眾人視線,離夜眸中顯露一絲驚訝,紅色身影后還跟著名狼狽男子,兩人雙手皆是被縛,雙肩琵琶骨滲出血跡。
他們身后跟著裴崇,還有蒼鷹。
無定閣之眾已撤出帝都,為何他們兩人卻被擒住?
還有蒼鷹,安兒一直在追蹤蒼鷹的下落,為此特意安排了人在離承附近守著,他是何時與離承有了聯系?
紅沐夫人與戈潛渾兩人身上下布滿傷痕,看起來是受了不少酷刑。
離承笑著道,“五哥,可是驚訝?沒想到我會抓了這兩人,更是沒想到我能抓到這兩人吧?”
離夜未答,只是眉間深皺,離承這是想拿他們來威脅他?
皇上滿頭霧水,在離承與離夜之間來回看著,又是暼了紅沐與戈潛一眼道,“離承,他們是誰?”
“父皇不認得?父皇仔細瞧瞧,畢竟她可也是為父皇生了一個皇子!”
皇上聞言仔細盯著紅衣女子,顧宜華也是看著若有所思,再是回頭看著離夜,心中已是明白了些。
當初皇太后將夜兒接去朝陽宮,后確認夜兒是皇子后便傳出其生母乃是宮女,且是生下夜兒后不久離世。
皇上一向多情,這宮女是有或是無他自己也記不清,后來見夜兒生得眉眼間是有些像皇上,他這也沒說什么。
如今細想,卻是有諸多疑問。
離承特意將這名女子帶至此處,難道她便是夜兒的生母?
顧宜回頭看著皇上,只見他正瞇著雙眼仔細看著眼前女子,顯然是記得不清楚了。
這女子雖有傷在身,但卻難掩其身上凜冽殺意,看起來也像是江湖中人。又是她面容姣好,非是那種不入眼女子,皇上若是曾經與她有過交集,不可能說是不認識才是。
就在顧宜華想不通時,皇上忽而指著紅沐似想起了什么,可也只是張了張口什么話也沒說。
而紅沐抬眼看了皇上,他便被嚇了一跳往后縮去。
紅沐轉頭看著離承道,“承王這是想做什么?費盡心思將我帶到此處,難不成是想讓皇上給我個名分?”
“哦?閣主夫人是想要名分?可本王不知戈閣主是否會答應其夫人入宮為妃。”離承笑道,“應該是不愿意的,這世上想來是沒有哪位男子愿意自己的女人去伺候別的男子,更沒有哪個男子會愿意自己的女人去幫別的男子生孩子的。”
離承故作不解道,“可若是當真有這樣的男子,這男子該是心有多寬?兼濟天下蒼生啊?”
“我呸!”戈潛朝他吐了口水道。“身為男子啰里啰嗦,你想做什么就趕緊的,說這些廢話做什么?你”
戈潛話還沒說完,后腿上便傳來一陣痛感,其撲通跪在地上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離承以衣袖擦著口水,臉已有慍色,說道,“戈閣主就這般迫不及待要去死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戈潛也是怒道。
他當了小半輩子少閣主,又是當了大半輩子閣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