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放了漫香。”
楚安聞聲轉身朝離承看去,這是怎么了一個兩個張口就讓她放人,她同這些人可有什么情分?
離夜握著楚安將其拉起,右手長劍指著百里漫香喉嚨,此情此景兩人并肩而站面對,竟不由讓人生了羨艷之意。
只是離夜身上這股寒意,很快便他們心中想法打散。
離承朝外看了眼戈冠玉等人,五哥看起來對這些人并不在乎,可實際上是在乎的。
要非這些人現在毫無武力又在他手中,五哥此時必是想大開殺戒。
離承忽而笑了笑,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嚴肅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都給本王退下!”
裴崇不明,看著承王殿下眼中很是鎮定收起長劍,恭敬施禮后揮了揮手,帶著禁衛軍迅速退出云龍殿。
不過片刻殿內禁衛軍消失無影,連著地上的尸體也一并被抬走。
“蒼鷹,將他們幾位帶下去,好好替本王招待他們。”離承道。
蒼鷹看了百里漫香一眼,見她點了點頭極不情愿準備架起戈冠玉。
可他手還未碰到戈冠玉,就被離馥狠狠往后推去,她怒道,“不許碰阿玉哥哥,否則本公主殺了你!”
如此,蒼鷹在離承的示意下帶著紅沐與戈潛離去。
這兩個人如今琵琶骨受損,又是兩日遭受刑罰身子比普通人還要虛弱,已根本不是蒼鷹的對手。
這種局面,知道的不知道的心中都已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封詔書之上寫著的名字,是離承。
離承他自己大概也沒想到最后會是這種結局,面上由衷散著喜意。
但他卻嘆氣道,“五哥,父皇剛走,五哥非要在此處拿劍做出這些事?父皇若是知道,心中不知該會有多傷心。”
瞧瞧,這世上有些人臉皮厚似城墻,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臉。
無恥之人,他這話說的好似這一切都是由離夜而起,離夜才是罪魁禍首,是他在皇上薨逝時在云龍殿內做出此等大為不孝之事!
楚安感覺身側之人已是忍耐極限,他抓著她的手很是用力。
不過她也是,莫不如趁此時機一劍殺了離承
楚安見顧宜年在離承后頻頻搖頭,忙用力抓緊了離夜。
“五哥,現在父皇走了,不論先前發生了何事你我兄弟皆是好商量,讓我們先好好送送父皇吧。”
“承王殿下說的是,兩位殿下之間定然是有誤會,但不管是什么誤會,現下最重要的還是好好送了皇上。”顧宜年順離承話道。
“正是”幾位朝臣也隨著附和。
離承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看著離夜,今夜此局,是他勝了!
大雨已停,空氣中傳著潮濕之氣,云龍殿外禁衛軍層層退去,漆黑暗夜中傳來大喪鐘悲鳴聲響。
東西南北各宮門處,早已等候多時的顧家三子與九皇子聽喪鐘響起大驚。
離夜帶著楚安走在宮道上沒有回頭,這喪鐘聲對他而言似并不存在。
他放了百里漫香,但是她雙手雙腳乃至臉部被劃無數,且是斷了筋從此之后再無可能用武。
楚安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她也沒出聲讓他慢些。
要是這般能讓他心里好受些,這算什么。
忽而在前拉著她走的男子猛然停下,將她按至宮墻邊上,不容分說迎面吻來。
楚安本因跟他的腳步已上氣難接下氣,被他這般更是像窒息了般,只得伸手推他。
但他若是不放,又豈是她能推開的。
許久之后,在楚安即想動腳時他放開了她,然他看著她的眼神卻是怪異。
很是怪異,他眼中有著怨,是對她很深的怨。
“離夜?”
離夜嘴角揚著笑,伸手撫著她的長發道,“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