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nèi)寢紗帳垂落,一只白皙手腕微露在外,湛飛瑤垂眸為其把脈。
紗帳內(nèi)楚安微微睜開雙眼,想要透過紗帳看清為她把脈的女子,但紗帳里外兩層,并不能看清這女子面容。
離承就坐于不遠,仔細盯著湛飛瑤似怕她對楚安做什么,或是更怕她忽然伸手將紗帳掀開。
如此年輕的女子,難怪裴崇先前懷疑這女子的醫(yī)術。
雖誰裴崇已查清這個女子與夜王府無關,與那流水神醫(yī)也是不識,但凡事怕的便是萬一。
不久,有一太監(jiān)從門外走進,腳步著急不知在離承耳邊說了什么。
湛飛瑤將手從楚安手腕上移開,起身施禮道,“啟稟皇上,娘娘脈象虛浮看起來像是受到了某些驚嚇,不知娘娘近日內(nèi)可是遇見過何事,或是碰見過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離承瞥眼看向那些伺候楚安的宮女,她們立即跪地道,“回皇上,娘娘這些日子都待在宮內(nèi)不曾出去,奴婢們也時刻不曾遠了娘娘,并未發(fā)生什么可怕之事。”
“哦?既是不曾有過什么大事驚嚇了娘娘”
湛飛瑤欲言又止,看起來是在想著有些話該說不該說。
“湛大夫有何話不妨直說。”離承道。
“回皇上,是這樣的,草民從小跟隨恩師云游四海,這疑難雜癥是見過不少,像娘娘這種脈象草民也見過。”
“那是如何?”
湛飛瑤轉(zhuǎn)頭看了紗帳一眼,說道,“皇上,草民斗膽,不知可否問嫻妃娘娘些問題,以更利于草民作出下論。”
“嫻妃現(xiàn)在不能回答你的問題,你有何問題便問朕吧。”
“娘娘今日發(fā)病,可是有瘋癲之狀?喜歡打砸不許任何人靠近?”
離承看著湛飛瑤眼中多了些不同,她光以診脈便可將先前所發(fā)生的事說個大概,看起來是真的有些本事。
“不錯,似感覺嫻妃看見了什么東西想要她的命,也不再認識這殿內(nèi)任何人,一直在尋地方躲著。湛大夫能知此些,是已知嫻妃身犯何病?”離承語中已是對湛飛瑤的信任。
若是這個湛飛瑤當真能治好楚安,他一定大有賞賜!
湛飛瑤點頭,說道,“草民剛算是猜測,因為先前草民便遇見過像娘娘這般,他們無一例外都發(fā)病前都是有瘋癲之象,且多是像皇上所言。”
“那可能醫(yī)治?”
“能。”湛飛瑤道,“只要尋出娘娘根源病因,便可完全醫(yī)治。就是治不好,那也是可預防。”
離承聽此松了口氣,只是片刻又皺眉。
他問道,“如何才能知道嫻妃病因根源?”
“因此些病通常都是久遠之事所導致,所以方法有二,一是待娘娘醒后草民問娘娘些問題,而是草民問娘娘身邊伺候著的人。”
大戶人家從出生起,通常便會買了丫鬟隨著小姐一起長大,那自是其主子從小到大的事她都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然此卻讓離承為難,雖是方法有二,但對于楚安卻只有一種辦法。
這個湛飛瑤,他能放心讓她見楚安?
紗帳內(nèi)楚安看著湛飛瑤身影,她說的竟與張御醫(yī)所說無二,難道她是真有病?
離承想了想道,“你想問什么先問朕,朕若是能回答你便先回答,若是朕不能回答,朕會將你這些問題向嫻妃問清楚。湛大夫也是知道,嫻妃她現(xiàn)在根本不敢靠近任何人,也就只有朕才能勉強與之接近。”
楚安翻了白眼,誰愿意和他接近,不過是這戲角需要罷了。
“這樣也好,那請問皇上,娘娘幼時可常喜歡在樹下玩耍?”
離承瞇起雙眼,這又是什么問題?
“湛大夫此言,是覺得嫻妃此病與幼時喜歡在樹下玩耍有關?”
“算得是有關的,草民先前看過幾個病人,他們大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