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無語看著離夜,原本傷感被他這些話弄得竟有些多余,忽然覺得她總想著離開分明是異想天開,因為根本不可能得逞。
她以手撐著準備起身,腰上有股力量卻將她壓住不許。
“午時了,我去做飯。”
“做飯?在這幾日都是你給他們下廚做飯?”離夜忽而語氣不善。
“有何問題?”
離夜躺平了身子,有些置氣道,“本王還從未正經吃過安兒的廚藝,倒是旁人三番四次!”
安兒煮的飯本該只有他能吃的,哪能輪得到旁人有這福運!
這邊離夜還在為此事生氣,楚安卻已想起某些“陳年舊事”。
說他未曾正經吃過她煮的飯,此話他怎可好意思說出口?
“楚安煮的飯哪能入夜王殿下的眼,就是楚安煮了山珍海味,也不如殿下面前一碗粥來得香甜可口。”她道。
某些人一聽此言本還有據理生氣著立馬慫下,連忙將人摟緊翻了個身,解釋道,“榕城時本王并非不愿吃安兒做的,只是有傷在身不宜多吃。”
“所以你便將我辛辛苦苦做的那些給他們吃了?”
“不吃若是倒了豈不浪費?”
“那倒也不是,我以為按殿下這般性子,該是將之供起來欣賞才是。”
楚安故做認真,將其人唬得呆怔,許久才反應過來她畫中的調侃之意。
離夜道,“以后安兒下廚做飯本王定吃得一干二凈,旁人是休想染指!”
“可是”
“安兒,本王自得知安兒下落便日夜兼程從帝都趕往此處,這些日子是一刻也不曾歇息,此刻安兒讓本王歇會兒可好?”離夜說著已是疲倦。
她也沒不讓他歇息,她去做飯不正好讓他能好好歇歇?
且是飛瑤煮的菜是有些難以下咽,另外慕容修與阿莫,也便只能燒燒火罷了。
楚安垂眸看著腰間那雙手,輕嘆了聲很是無奈。
她也真是傻,方才竟然真信了他說的那些奇怪之話。
或許就這樣也好,她覺得該離開其實心里也是不舍,隨飛瑤離開時她便知流水叔終會將她的下落告訴離夜,因此她這些日夜心里想著的是希望流水叔能夠盡快將她的下落告訴離夜。
這樣待離夜尋到她后,她便可像現在這般,以無法離開為由讓自己心安待在他身邊。
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找不到機會離開。
多么奇怪的一個人,看起來她像是真病了。
楚安往他懷中挪了挪,與之相摟。
天氣晴朗甚好,略有微風拂過吹動楊柳。
屋院內三人排坐在屋檐下,時而看著院外,時而看著那緊閉著的房門,時而長嘆。
午時早過了一個多時辰,再等會兒該是要吃晚食了,這兩人要不要如此著急,好歹吃個飯?
早知會餓肚子,她便也不該那般爽快將師姐的房間告訴夜王殿下,湛飛瑤想道。
“小姐,明明你都會熬藥,為何不懂得做飯呢?”阿莫忍不住問道。
阿莫生得人高馬大,平日里本便吃得多,現在早已餓的肚子傳出咕嚕嚕聲。
湛飛瑤嘆了聲,說道,“這根本不是一回事,熬藥你只需要將所有的藥材稱好放進小罐中,然后等上幾個時辰便好。可是這做飯要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有先后等之分麻煩,復雜!”
“是嗎?能有分那些藥材復雜?”
“你行你去?”湛飛瑤看著阿莫道。
她就是不會做飯,非要同她探討此問題?
要說哪些火候什么菜品什么她都懂,就是煮出來不好吃,也是有些可惜她這副賢良淑德的模樣。
夜王殿下也是,早不來晚不來,早些到她也好讓人過來做飯,晚些來師姐就可以做飯,也不至于餓了肚子